跳出满屏复杂的公式和波形图。与会者纷纷低头假装记录，生怕被提问——除了裴御沉。

首长大人盯着那些数据，突然开口：≈ot;第32页的相干函数有误。≈ot;

全场哗然。技术组疯狂翻找资料，却发现首长说的页码根本不在发放的会议材料里。

晏临晞挑眉：≈ot;您看过原始数据？≈ot;

≈ot;昨晚。≈ot;裴御沉面不改色，≈ot;你实验室的监控画面。≈ot;

这下连晏临晞都愣住了。她实验室的监控只有最高权限才能调阅，而且通常只用于安防——谁会用那玩意查数据？

周弥突然插嘴：≈ot;首长，这不合规定吧？≈ot;

≈ot;规定第103条，≈ot;裴御沉冷眼扫过去，≈ot;技术负责人有权查阅任何实验过程记录。≈ot;

他站起身，军靴踏在地面的声响让所有人绷直脊背：≈ot;尤其是当该负责人凌晨三点还在改代码的时候。≈ot;

晏临晞突然意识到——昨晚她伏案工作时，那道若有若无的、来自监控探头的注视感不是错觉。

会议结束后，流言以光速传遍全所。

≈ot;听说了吗？首长亲自给晏临晞送蛋糕！≈ot;

≈ot;还是特制的！据说配方是他奶奶传下来的！≈ot;

≈ot;胡说！明明是法国空运的！≈ot;

食堂里，李阿姨挥舞着大勺给晏临晞加菜：≈ot;丫头！首长给的配方咋样？要不要试试新做的提拉米苏？≈ot;

餐盘里的红烧肉已经堆成小山，现在又多了块精致的甜品。晏临晞戳了戳奶油层：≈ot;您真是按他给的配方做的？≈ot;

≈ot;那可不！≈ot;李阿姨压低声音，≈ot;首长特意交代，蓝莓要选带霜的新鲜货，奶油打发到&039;拉起弯钩不滴落&039;……≈ot;

晏临晞的叉子停在半空。这些细节，和她实验室笔记本上记载的≈ot;理想甜点参数≈ot;一字不差。

那本她从不离身的笔记本。

那本锁在t7实验室保险柜里的笔记本。

监控室里，值班军官看着晏临晞突然眯起的眼睛，手忙脚乱地调出首长办公室的监控回放。

画面显示，三天前的深夜，裴御沉确实打开过某个黑色保险箱，而箱子里赫然是……

一叠蛋糕配方？

第24章 挖墙脚？

谢砚修的黑色轿车停在749所门口时，引来不少侧目。

他今天没穿标志性的西装三件套，而是换了一身休闲装，浅灰色羊绒衫衬得整个人温润如玉，金丝眼镜后的眼睛含着恰到好处的笑意，手里还捧着一束罕见的蓝色郁金香。

门卫犹豫着要不要拦，谢砚修已经递上烫金名片：≈ot;和晏临晞同志约好了。≈ot;

名片背面印着「国家量子实验室首席科学家」的头衔，门卫只好放行。

谢砚修踏入749所大厅，皮鞋在大理石地面敲出优雅的节奏。

路过的研究员们纷纷驻足——这位学术界贵公子与军事基地的冷硬风格格格不入，却又莫名和谐。

≈ot;听说是来找晏临晞的……≈ot;

≈ot;还带着花！≈ot;

≈ot;不会是来挖人的吧？≈ot;

窃窃私语声中，谢砚修停在t7实验室门前，轻轻叩门。

门开了条缝，晏临晞叼着根棒棒糖探出头：≈ot;有事？≈ot;

≈ot;路过花店，觉得这束花很像你。≈ot;谢砚修递上郁金香，花瓣上还沾着晨露，≈ot;能请你喝杯咖啡吗？≈ot;

监控室里，值班军官一口水喷在屏幕上。

实验室里，晏临晞把花随手插在烧杯里，继续调试示波器。

谢砚修环顾四周——墙上贴着潦草的公式便签，角落里堆着五颜六色的零食包装，三台显示器上同时运行着不同程序。

≈ot;听说你拒绝了所里的特聘合同？≈ot;他状似无意地问。

≈ot;嗯。≈ot;

≈ot;我实验室刚好缺个量子计算方向的负责人。≈ot;谢砚修推了推眼镜，≈ot;年薪翻倍，独立课题组，发《nature》给百万奖金。≈ot;

示波器上的波形突然乱了一拍。

晏临晞终于转过身，棒棒糖在脸颊顶出个小鼓包：≈ot;条件？≈o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