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她难以想象。
“拳台……”她小声问,“他以前还打过拳吗。”
崔良钧刚才是情绪一时波动,说话有些无遮拦,这会儿反应过来失言,想来少东家不会希望她知道太多从前的事。
他粉饰太平地笑笑:“没有,年纪轻时随便玩的,只是我太不习惯看他痛的样子,一时言不及义。”
梁昭夕指尖摩擦得生热,她松开,去触摸冰凉的玻璃,试图降下温度,她不经意问:“他不留在医院住院吗。”
崔良钧摇头:“他说,你不会去医院看他,而今天,他有七八个小时没见到你了。”
车停在青檀苑的车库,梁昭夕已经分辨不清自己的心情,她按部就班上楼,解锁家门,推开的一刻,正对面大片的落地窗外雪片纷扬,给整个客厅填满冰凉的灰白色。
她目光动了动,看到一言不发陷在沙发里的那道颀长侧影,她明明弄出响声,可他没有动,冷凝的空气里隐约有微重的,急促的呼吸,似乎是睡着的,像压抑在海面下,只是听着,就让她胸口涨起潮湿的咸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