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无论是不是人,只要让你给予特权,占据你注意力,让你心甘情愿注视,关心,有兴趣的,我都介意。”
他嗓音透着磨人心乱的沙沙磁性,双眼盯紧她,冷静的,甚至冷酷地说:“我可能让你有错觉,以为我好说话,无底线,凡事可以改变可以商量,但很遗憾,有些方面我注定要让你失望,我一直独|裁,固执,只喜欢独享,我要全部,一丝一毫不能外流,我不能接受我的昭昭不够爱我。”
梁昭夕只是听着心就快炸了,更别提他绝对会说到做到。
她握住他肌理坚硬的小臂,柔光满溢的眼睛泛潮,试图得到他怜悯,她那些甜蜜哄人的话在这样的孟慎廷面前都显得苍白起来,说再多恐怕也无济于事。
她颤着声音,禁不住要跟他讲道理:“可是孟停,你要我无时无刻只想你,心里眼里只装你一个人,不与别人过多接触,把你当成全部……世上没有这样的爱,爱应该是健康平和,彼此独立自由,不过多干涉,我——”
“是吗,没有吗?”孟慎廷弯了弯唇,目不转睛看她,“昭昭,有的,我就在这样爱你。”
梁昭夕所有没说完的话猝然停住,她脑中像碎开一颗高高悬着的巨石或烟花,爆出轰鸣响声,让她耳边空白,拉出漫长的呼啸。
孟慎廷身上气息凛冽,在她吃力的一呼一吸间灌满她五脏六腑。
她未曾想得到这样的回答,心狂震到远超阈值。
孟慎廷低眸看她,她惊骇张开的嘴唇莹润柔软,想无限地蹂躏挤压,让它加深颜色。
昭昭,我也曾想在你面前做个分寸恰当的正常人,是你不允许。
他问:“后悔招惹我,追着引诱我,每天喊着要跟我上床了?”
梁昭夕本能地摇头,嗓子在吞咽着发抖,不能确定这些因他而起的层层战栗到底源于什么。
他再问:“怕我?”
她继续摇头,摇得更重,眸中的水光晃成璀璨的碎星。
他仍然逼问:“怨恨我?”
她又一次溃然抽泣了一声,在他炙热的手掌中拼命摇头,呼吸凌乱。
孟慎廷捏着她下巴,微微施力,眼神锁住她,喉结无声起伏,声线沉哑地命令:“那就来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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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梁昭夕被戴上一条挂满剔透珠翠的脚链,细细一道绕在纤瘦瓷白的脚踝上,小腿被箍着抬起,那只脚悬空时,珠翠会在或快或慢的摇晃中互相碰撞,发出清脆响声。
梁昭夕听着那些脆响疯狂无章,贯穿到凌晨。
她已经不知道是脱力还是脱水,揪着皱巴巴的床单睡着,没空再去想任何需要清醒理智的事。
等隔天一早睁开眼,她身上和床品都是温暖干爽的,可脚链还挂着,稍微一动,熟悉的悦耳声音让她扯过被子蒙住脸,发出崩溃的哼声。
梁昭夕给自己几秒时间平复,她在被子罩出的昏暗里咬住手指,下定决心,无比确定自己不用再抱有幼稚的幻想了,孟慎廷像坚守领地,吃人不吐骨的猛兽,无法被安抚,无法被麻痹,尤其是用她这种有限有条件的爱,根本不可能改变他,她想让他选择放弃,只有想办法逼他,惹他厌恶嫌弃。
孟慎廷讨厌什么烦什么,她还真的没概念,但她了解高位男人通常的忌讳。
一般来说,是身边女人不懂分寸,胃口大开又轻浮物质,要东要西欲壑难填,没一点矜持,再严重的,就是没眼色不懂事,影响正事耽误工作,在严肃场合瞎胡闹,恨不得作天作地。
她相信,这些别说对权利顶层的人是禁区,就算是普通情侣夫妻,也不能接受。
即使孟慎廷不会马上嫌她,至少也能让他排斥,减少对她的执着。
梁昭夕给自己反复洗脑几遍,一鼓作气掀被子坐起来,出了主卧才发现孟慎廷根本没走,在餐厅等她。
见她来了,他筋骨强悍的手臂一揽,直接把她拉到腿上,一手处理平板上工作,一手搂着她有条不紊喂饭,在她唇边沾了酱汁时,他转过头,覆过来不轻不重地吮吻,近距离深深看她:“怎么到你嘴边的,就是比单独吃的味道更好。”
梁昭夕有点走神,满脑子都在找惹事的机会,可惜她四肢都被约束,暂时没有发挥空间,只能闷闷亲他一下,小声说:“我快迟到了。”
孟慎廷低低“嗯”了声:“不会迟到,我送你,以后每天都送。”
梁昭夕一慌:“每天?你那么忙,时间又不充足,还是工作重要。”
孟慎廷控着她绷起的腰身,半眯着眼注视她:“梁昭夕,我是不是还没正式告诉过你,于我而言,没有任何事,任何人,比你重要。”
梁昭夕心脏完全过载,鼓胀着奔涌的血流。
他是真的不想遮掩了,这样下去只会愈演愈烈,他要什么结果呢,要她失去清醒的意识,要她永远温顺迷恋地依附他,直到她给出全部,或许用不着到那一天,哪怕再往下陷一步,她都走不了了。
梁昭夕揣着这些跌宕心绪出门上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