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泽小姐,这首《we are the sa》是您第一次尝试原创曲目吗?”
“福泽小姐,这次您的演出是以弦乐二重奏的形式,为您伴奏的小提琴手是谁?真的是那位‘帕格尼尼小姐’吗?”
“雏乃小姐,现在人们对于音乐普遍更欣赏有歌词的歌曲,请问您是否有为《we are the sa》作词的想法?”
面对接二连三的问题,江户川乱步和犬饲满却一个劲的喊着“让一让”,最终带着福泽雏乃上了一辆出租车。
这次的舞台,雏乃自己也觉得她有点玩嗨了。回到家里,卸了妆简单冲了个澡,就钻进被子里蒙头睡了起来,等在醒过来的时候,看见的居然是窗外火红的晚霞。
福泽雏乃:!
“乱步!”她一把扯过正在一边拿着手柄打游戏的江户川乱步,“我……睡了多久?”
“雏乃酱你居然醒了——!”江户川乱步夸张地张着嘴巴,“你知不知道,现在已经是四年之后了!我们一开始都怀疑过你中了什么异能,只不过就连太宰也没能唤醒你。”
福泽雏乃:“……?!”
“你又逗我是吧!”她弹了乱步的脑门儿一下。
明明她也没用多大的力度,可江户川乱步还是捂着额头,好像很痛的样子。
“雏乃酱你干嘛这么生气啊!名侦探就是开个玩笑而已。你只不过从昨晚回来睡到了今天傍晚而已。”
“还有——“他坐正了身子,“今天下午,坂口安吾来了一趟。你差点没有演奏自由曲目的资格,的确是久作君的原因。不过还好,雏乃酱凭着自己优秀的演奏和一点异能力解除了‘脑髓地狱’对评委们的控制。”
“久作?”福泽雏乃一惊。
“是阿加莎骗了他。现在……他已经离家出走了。大家都在找他。”
“……!”
“那你还在这里干什么!”福泽雏乃大声道,“你的话,一下子就能知道他在哪里了吧!”
江户川乱步:“……”
虽然是夸奖,但雏乃酱这个说法……
怎么好像他是那种闻着味寻人的狗狗一样啊!
“我的确是可以。”乱步正色道,“但那孩子现在最想看到的人恐怕不是我吧。”
……啊?
同一时间,一处空地。
梦野久作抱着膝,坐在水泥管里。
他知道,他又一次搞砸了。
因为相信了几张片面的照片,差点毁掉了满姐姐很重要的朋友,雏乃桑的比赛。而且就连收留了他,一直在帮着他认识这个世界的安吾哥哥,都被利用了。
这下大家一定又会生她的气了。
久作狠狠地咬着唇。
为什么……偏偏是他呢?
周围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吓得梦野久作一个激灵,往水泥管里面藏了藏。
他可不能让人发现!
可脚步声却没有离去的意思,而是在水泥管附近停了下来。
是发现了他吗?
但奇怪的是,来人并没有和他打招呼,反倒是一阵轻柔的歌声响了起来。
我不懂,为什么人们一定要分门别类。
为自己和他人画上一道界限。
却从未察觉每个人都呼吸着同样的空气。
总有那么一些人,觉得自己格格不入。
似乎自打出生,就注定着无法接受友善的目光。
可哪怕很多时候,这并不是那个人的错。
所以,请别忘了,我们都一样——
饿了就想吃饭,渴了要喝水,伤心了,就会哭。
我们都一样——
一样会在炎热的午后因为太阳耀眼的光芒眯上双眼,会在夜晚向往着温暖的被窝。
因为我们都一样,
一样渴望着爱。
梦野久作:“……!”
满……姐姐?
他诧异地从水泥管里爬了出来,却被犬饲满一把抱住了。
“还好乱步桑推理出你在哪了。”
是安吾哥哥……
他们……没有生他的气吗?
但此时梦野久作却什么也不想想了,只是靠在犬饲满的怀中,睡了过去……
坂口安吾抱起了这孩子。“那我先带久作君回去了。”
犬饲满点了点头,可却在安吾准备离开的那一刻跑上前叫住了他。
“那个……”
“等久作君醒过来了,请不要责备他!”
“我知道。”
坂口安吾垂着眸,看着怀中的孩子气。
“他也不过是被利用了而已……”
他原本以为,只要给这个孩子一个可以称得上“家”的地方,让他向同龄人一样学习,就可以追得上织田作。但果然,他只顾着想“如果是织田作的话会怎么做”,却忘了这个孩子真正的内心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