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响起了,她不敢接,电话却自动接了,电话里传来熟悉的声音
好朋友,背靠背,背靠背,好温暖
乔知筝一动也不动,但乔筝知道她没睡着,乔筝脸上露出一个恶作剧得逞的微笑。
毕竟,乔筝第一次听到这个故事的时候可是吓得一晚上都没睡着。
乔知筝啊乔知筝,哟哟哟,是不是吓得不行了?
乔筝本意是让乔知筝不高兴,自己就高兴了,哪里想到,乔知筝一动,身体扭扭扭,有如一条灵活的鱼钻到了乔筝怀里。
乔知筝的后背紧贴着乔筝的前胸,乔筝的习惯是把空调温度打得低低的,再盖上温暖厚实的被子,这样睡起来格外舒服。
原本乔筝已经习惯了这个温度,此刻怀中却猝不及防挤进一个温热的躯体,乔筝在工作之外已经很久没人贴过这么近了。
也许是夜晚的人脑子混沌想不了太多东西,也许是收到了梦中情绪的感染,乔筝就这么放任了乔知筝贴着自己。
乔知筝放心的闭上眼。
夜色沉沉,月色溶溶,两道孤独寂寞的灵魂互相依偎,度过这个冰凉的长夜。
乔知筝觉得乔筝的好脸色就像秋天的露水,太阳一出来,就被蒸发消失不见了。
乔知筝看着乔筝习惯性对自己臭着一张脸,在那里哼哼哼委屈得不行。
奶奶年纪大了有点耳背,听不太清晰,乔筝听见了,但乔筝照旧不惯着她,谁家猪在哼哼。
乔知筝对着乔筝怒目而视。
乔筝看都不看她。
吃过早饭,乔知筝换鞋准备往剧组赶。
乔筝走到玄关,突然说了句,你知道世界上谁最希望你过得好吗?
一般来说,这个世界上,最希望你过得好的就是爹妈。
但情况显然不一般的乔知筝想了想
爹?跳楼了。
妈?卷钱跑路了。
乔知筝指了指自己,我自己?
乔筝神秘一笑,不,是你最大的债主。
乔知筝呆愣原地,乔知筝半知半懂,乔知筝醍醐灌顶。
一个人欠一笔小钱,债主隔三差五来催债,一个人欠一笔不大不小的钱,债主催不到债,就会让专门催债的人上门,而一个人欠了一大笔钱,债主就会想方设法让你大富大贵,推她所拥有的适合你的资源把你堆上去。
这是乔筝很久之后才明白的道理,这次早早点醒了乔知筝。
乔筝对自己说,就当是对昨晚吓她的补偿了。
这个补偿对乔知筝来说显然如黑暗困境中的一盏明灯。
因为夏思冉的临时退出,属于柳茹娘的戏份都得重新安排人员、场景拍摄,这几天,乔知筝几乎一去片场就是紧锣密鼓的拍摄。
这一天的戏拍完,已经晚上六七点了。
夏天的天暗的晚,乔知筝戴好帽子口罩墨镜,乘车来到了本地最大的一家酒吧,门口的保安拦住她,乔知筝低声说了一个名字,保安便放她进去了,一走进去,一眼可见的五光十色,纸醉金迷。
一个富婆小姐姐将一沓纸币塞进一个衣领开得极低的男模胸口,做着长长红色美甲的手拍了拍他的脸,逗狗一样的说,拿去买身好点的衣服。
富婆小姐姐一副轻蔑的模样,男模却还能视若无睹脸上洋溢着热情的笑容,姐姐真好~谢谢姐姐~
富婆小姐姐看乔知筝看着这边,从桌上拿了一沓纸币,在手里扬了扬,姐妹,要不要一起来玩?我请你啊。
乔知筝摆摆手,从善如流的说,不用了,姐妹你好好玩,我就不打扰你了。
在男模不带重样的好听话里,富婆小姐姐看着乔知筝从一楼走到私密性高的二楼,心中猜测着她是哪家的大小姐或者哪个大明星过来找朋友玩,又眼睁睁看着她走上轻易不对人开放的三楼,三楼的保安轻易便给她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