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北大营去。
果不其然,隔日漠北军营那边便有了动静,约莫是要准备攻打边关,可却一直没有动。
裴折玉察觉有异,让人去探,才知道原来漠北大王子前日收到消息,赶回了漠北王宫。
漠北老汗王病重,那些王子公主都快争疯了,他若是再不回去,怕是连王位都摸不到边。
彼时,谈轻正在陪裴折玉和钟思衡在书房里商量应对漠北大军之策,闻言眼睛微微发亮。
待钟思衡走后,裴折玉忙完回来,便见已经沐浴过的谈轻就坐在床上等着他,火光透过玻璃罩映在床帐上,衬得少年清瘦的侧影极乖巧漂亮,裴折玉笑着上前抱住谈轻。
“怎么还不睡?”
谈轻环住他腰身,“等你。”
裴折玉捏了捏他还带着几分水雾热气的脸颊,笑道:“等我做什么?有什么事想跟我说吗?”
谈轻点头,眼巴巴看着他,“漠北主帅不在,我们是打还是不打?要是不打,是不是要等到新漠北汗王继位之后才会再开战?”
裴折玉伸手挠了挠谈轻下巴,谈轻也不像往日那样嫌弃躲避,乖乖地由着他,还蹭了蹭他的手掌,眼睛亮晶晶的,直直望着他。
裴折玉弯唇道:“漠北老汗王断断续续病了几年,这次听闻是因为三王子联合大公主想夺权,才气坏了老汗王,但若是老汗王这次没事,说不定隔一两个月就会再开战。”
谈轻又问:“漠北的三王子和大公主是萧王后生的,二王子拓跋洵也是萧王后生的,他们要是被罚了,那拓跋洵是不是也会被罚?”
裴折玉解开腰带除下外衣,不动声色道:“未必。即便都是萧王后生的,拓跋洵向来与他生母不亲近,反倒是老汗王偶尔会用到这个二王子。何况这次三王子和大公主只是因为想夺权惹恼了老汗王,还未听闻他们被罚的消息,这大王子才会着急赶回去,怕他不在,就让三王子占了便宜。”
谈轻点头,看他脱得只剩一身中衣,又问:“那至少这一段时间里漠北应该不会开战,而这段时间里,漠北王宫一定很乱,直到老汗王决定了王位继承人之后才会平息吧?”
裴折玉笑看他一眼,并未回话,俯身捧起他脸颊亲吻他的唇,谈轻被打断,只好先回应他的亲吻,片刻后喘着气退开,又张了嘴想说话,却被裴折玉搂着腰抱着躺下来。
在裴折玉倾身要亲他之前,谈轻别开脸,双手撑在他肩上,认真地说:“裴折玉,我想……”
“轻轻,你不想。”
裴折玉话音落下,又堵住谈轻唇舌,扣住谈轻后腰将人压倒在床上,没再让他嘴巴空闲。
谈轻闷哼一声,眼睛里满是控诉,奈何裴折玉故意不让他说话,他很快也没心思说话了。
将近子时,帐中才平静下来。
谈轻平复气息,呆呆看着床帐的濡湿双眼渐渐恢复神采,转头看向抱着他拍背的裴折玉。
“我要跟你说正事的,你现在有空听我说话了吧?”
裴折玉唇角带笑,慵懒地嗯了一声,丹凤眼眼尾泛红,湿发黏在额前,说不出的艳丽。
谈轻瞪他一眼,又被吸引到翻身趴在他身上,咬住他绯红的薄唇,“长那么好看干什么?”
裴折玉轻声笑起来,搂着人哑声道:“想说什么?”
谈轻眨了眨眼,认真起来,“我说,这段时间漠北王宫肯定不太平,卓大夫说拓跋洵从不离身的那只毒蜥蜴就是外公和谈将军身上的毒的源头,你有没有派人去偷毒蜥蜴?”
裴折玉道:“派了。”
谈轻又问:“抓到了吗?”
裴折玉说:“没有。”
谈轻急了,“怎么还抓不到?外公等不了那么久了,卓大夫说,他最多只能再拖几个月!”
裴折玉闭了闭眼,敛去眸底的餍足,无奈叹息。
“拓跋洵不知为何得老汗王特许,破例住在漠北王宫。他虽然不算得宠,身边的护卫却是众王子之中最多的,要接近他,还要拿到那只毒蜥蜴太难了,他们也在找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