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为了解自己燃眉之急所做的决策。
甚至有了这笔捐款,自己可以向母亲隐瞒那些天价的医药费是怎么一口气还完的了。
贺小姐真的为自己考虑了许多。
手指紧紧攥着医院的铝制栏杆,时情心都慌乱了片刻,这样贴心的姐姐,有谁会不心动?
“谢谢你…但是贺姐姐,你其实不用做这些的,你不欠我这么多。”
时情不想欠人太多的人情,即便二人的关系是纠缠又暧昧不清的情人,但她也不希望这样。
“嗯…”
贺柔霜轻轻摇头,否定了时情刚刚说的那些话。
“这样你可以不用打几份工了。”
风吹过栀子花叶,带来一缕幽香,贺柔霜偏头的时候,眼底荡漾着浓厚的关心,无关情爱。
那是纯粹的善。
但转瞬即逝,随即又变成让人猜不透的情绪。
“可以有更多的时间来陪我。”
贺柔霜随后补了一句,说真的,她并不想让女主看出来,自己只是想解救对方出泥潭。
那样的话是一种高高在上的怜悯,比两人做交易,还要让人觉得傲慢。
贺柔霜缓缓走近,抬手搭在了时情的手背上,一切尽在不言之中。
咳咳…这样自己就像是一个油腻的总裁了,贺柔霜在心里想。
她只是想当女主的阶梯,让对方走得更高,看得更远。
都说…姛最好不要沾染直女,贺柔霜一直是把这句话奉为圭臬的,因为要是一旦沾染招惹。
不仅承担着把人家从直变弯的道德困境,还要跟打地鼠似的,既防男又防女。
简直是一个头两个大。
最最主要的是…时情男人缘太好了,贺柔霜怕自己这爱嫉妒吃醋的小心脏承受不过来。
所以她虽然馋女主的颜值,但一直没有真正和对方恋爱的心。
…
贺家豪宅。
夜晚已至,豪宅内的路灯全都亮了起来,鎏金的欧式路灯无一不在彰显这个宅院的繁华程度。
江惠两条手臂已经有些圆润了,从嫁入贺家之后,她的饮食生活待遇简直是直线上涨。
羊脂玉的手镯戴在手上,都给人一种要取不下来的错觉。
此刻她正检查着儿子的后背,气的跟一只狰狞的老虎没有区别。
“他怎么能够这么对你!”
江惠一想起贺山剑背上的皮带印子是贺父自己亲手打出来的,就心痛到难以呼吸。
“就为了那个小贱人!”
“她母亲都没有过门,一天到晚摆什么架子给你看,你才是贺家唯一的男丁。”
江惠在没有诞下贺山剑之前一直是自卑的,因为贺柔霜出身太好,虽然父母没有真正的结婚。
但她的外公外婆,娘家势力也不弱。
为此没少敲打江惠。
小心翼翼怀着贺山剑生了下来,当得知是个儿子的时候,江惠在产房激动的流下了泪。
她终于替自己扬眉吐气了一回。
她终于给贺文知生下了一个继承人,这样贺家的财产就归自己儿子所有了,贺柔霜始终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但事实证明,江惠的认知局限了她的眼界,原来真正的豪门并不只是光看男丁,很多豪门都会根据势力挑选继承人。
比起什么都没有的贺山剑,贺柔霜这个背靠外公外婆的人,才更适合做天泽集团的继承人。
原来生了儿子也不能继承皇位。
这种天塌了的知识灌输在江惠脑袋中,让她一时之间无法接受,因此也就更加怨恨起了贺柔霜。
可偏偏贺柔霜为人泼辣的很。
她只要稍微对对方使点性子,贺柔霜就敢把家里的房顶都给掀掉,贺文知还是个喜欢夹在中间和稀泥的。
并且大部分时间都偏向贺柔霜。
“她没有妈妈,我当初也是看着柔霜年纪小,才想着重新替她找一个后妈,你答应过我,你会好好照顾她。”
“结果你现在有了山剑,就把柔霜扔在一旁,江惠,到底谁是不合格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