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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章(2 / 2)

是……

悠悠青光从她掌心出现。

作者有话说:

{8}钩吻为马钱科植物胡蔓藤的全株。全年均可采,切段,晒干或鲜用,确有剧毒,严禁口服。此处其余为化用胡编。

第十二章

黎黛。唐棣在路上反复咀嚼这个名字,回忆自己到底有没有听过这个名字——很好听,虽然都有黑色的意思,但真的好听——想了很久,还是无果,倒开始“怨恨”起吕胜来:这一趟遇见的种种,他都没给自己吹过,还自诩无所不知。

黎黛,说是为头的蛇妖,从当时抢东西的动作来看,修为不低,甚至和危落也有得一比——想到这里,不由得又想了想此行去是否打得过。传说蛇类,要么体积庞大,要么生于钟灵毓秀,否则难以修行。想这名字,一条黑蛇,也许身躯上还有一些花纹,那日上门明抢的动作十分优雅,不像危落那样具有强烈的攻击性,还是霓衣的朋友,朋友之间大概性格多少相似,也许也是方外之人,不大看得上这人间这尘世——那到底为什么抢夺水晶球?

此刻她在四人去会稽山取玉板的路上,吹着风雨发着呆,脑子里胡思乱想。

审完了亡魂,她怕时间快到了会被同僚们发现,便不给黄振斋任何与死者沟通的机会,问完就放走了。黄振斋的悲愤无处宣泄,回身就把任宁与痛打一顿——那死者说自己亲眼看见任宁与来了,连穿的什么衣服都一清二楚,更说出自己是被打得不能动弹之后被任宁与强灌了毒药,约摸是计量把握得不好,着急中灌得太多,导致他死得太快。

众人没有上手一起痛打,也是一种慈悲了,唐棣想。

任宁与没有被押到朱君豪面前,而是就地用限制法力的铁索捆了起来。唐棣看着那铁索,想自己回去之后一定要问问吕胜,是不是丢了什么东西。被捆着的任宁与再没有了嚣张气焰,正像所有在地府最终过堂受审的罪人一样;但唐棣还是从他的眼神里嘴角上读出一种骄傲来,一种受伤但不肯放低脑袋的聪明野兽的骄傲。

马晓舟带头,问他是不是干了这个,干了那个,是不是串通内外,是不是假装受伤,任宁与一一交代,是我干的,都是我干的,那蛇妖是我去当州的时候认识的,是她们主动来找我的,受伤是她们教我的法门我装的,黄振斋回来了就不好再继续装了,等等,一切与他们所料不差。

末了问为什么要这样做时,任宁与才抬起头,盯着马晓舟,“你不明白?”

只见马晓舟的嘴角抽了抽:“我只是不愿意相信。”

唐棣当然不喜欢他的行事,阴毒狠辣,就差杀人如麻,只是相对于马晓舟,她好像开始喜欢起此刻的任宁与了。

你怎么能?她心里的自己道。

难道他就这样不愿信,就是慈悲?心里的另一个自己反驳道,这样愚于所执的人,你在地府见得还少了?

可也许就是这样,才是人吧。

人——

“马晓舟,”任宁与恨恨道,“你这么天真,怎么可能当得了掌门?难道你真的以为,元龟派的掌门是什么‘仁义礼智信’吗?”接着便狂笑起来。

那笑声引得马晓舟终于大怒,上前抓着任宁与的领子,举着碗大的拳头狠狠打了几拳后道:“畜生!!你出卖门派最核心最重要的东西,就是为了当掌门吗?!没有大阵何来元龟,还有个什么掌门!”

任宁与满脸是血,牙也碎了,说话都漏风,依然哈哈大笑,“就依靠这么一个东西,这么一堆铜环铁坨子,说来说起,得到的也不过是虚名罢了!虚名又有何用!马晓舟!你和朱君豪一样道貌岸然,他倒还知道自己面具底下的真面目,你呢?你戴得久了,都忘了自己还有脸了!呸!”

往下就是一顿打,一顿拉,一顿鲜血淋漓,众人从她身边跑过,好像一切都与她无关。等到拉开,众人簇拥她,全是作揖道谢,好像又是她立了头功——不,就算他们真的这样觉得,她也不想这样觉得。擅用职权,对于现役的地府官差怎么会是好事。而且他们表现得像是一开始就忘了她,后来又不知怎么地把她想起来了,就好像她是一块可以任人搬运的物件。她倒是无所谓的,虽说对于自己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还缺乏过往来定义,但是无须他人置喙、尤其是这些人的立身准则,她还是清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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