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还准备小板凳给参选的人,这条件没话说,我愿意为应诚免费打工。”
逄珆的话江槐向来听听就好,从不当真。
不知为何,队列走的格外快,逄珆瞅着不对劲,和江槐低声探讨。
“这种情况,要么都是大神要么都是菜狗。”
“我偏向于后者。”
“怎么说?”
“观察,出来的这些人哪个不是面如土色,严重点的眼眶通红。”
“啊?”
“别啊了,我的意思是让你做好准备,考官会很严格。”
“哦。”
“不紧张了?”
“大家都这样,早死晚死都是死,我想死的轻松点。”
……
“停!”
表演被打断,逄珆被吓到。
“如果你们想呈现给我的表演这般毫无价值的话,那么后面的表演也不用继续了。”
“我的时间很贵,你们不配浪费。”
被暂停表演的女孩眼眶一红,险些落泪,听到对方这话后头也不回地落荒而逃,对方却依旧无动于衷。
“下一个。”
逄珆探头探脑去看。
“谁啊这是,怪凶的。”
江槐眼尖,看清名字牌后开口。
“应朗。”
“谁啊?”
江槐是真不知道,逄珆小声解释。
“应诚传媒新任ceo,麻省理工大学毕业生,哈佛大学博士,数学专业和管理专业双修,归国后子承父业继承家里公司,年纪轻轻,惊才绝艳。”
江槐微讶,在对上应朗扫过来的眼神时下意识避了避。
太锐利了,像一只蛰伏已久的狮子。
她不喜欢这样的眼神,冷冰冰只充斥着利益。
马上要到逄珆了,江槐提醒她不要分心。
念到号码牌后,江槐背起吉他包,陪逄珆进场。
斜侧方有人开口问话。
“你好,你叫什么名字?”
是一个颇明艳的女人,眼眸微弯,漾着笑意。
很出众的样貌,让人过目难忘。
“老师好,我叫逄珆,龙逄的逄,斜王旁加阳台的台组成珆。”
“很少见的姓和名。”
应朗没有打断两人谈话。
“你是学音乐的吧,大学音乐专业。”
“老师是怎么看出来的?”
“你旁边这位朋友,帮你背了吉他包。”
“但你朋友,应该是学表演的吧。”
“老师又猜对了。”
“可不是猜出来的,看出来的。”
“走路姿势、仪态和气质,学音乐和学表演的是会有分别的,而且我没看错的话,你手上有老茧。”
江槐发现,对方好像格外敏锐。
“老师很细心。”
逄珆感叹。
“可以请你旁边这位朋友介绍一下自己吗?”
听到有人在cue自己,江槐开口,态度冷冷。
“江槐,江湖的江,刺槐的槐。”
对方却不以为意。
“小逄你表演完后可以让你的朋友小江也表演一段吗?”
江槐刚想拒绝,却不曾想逄珆已经应下。
“应该是可以的,等会我和她商量一下。”
“江槐,你先别急着拒绝我,等我表演完听听我的想法再说。”
取下背上的吉他包递给逄珆,江槐叹气。
“你最好真的能说服我。”
表演即将开始,众人都自觉地安静下来。
逄珆轻扫琴弦,弹出前奏,随即开口跟着轻哼,找准节奏,顺利唱出了第一句。
“i was standg”
(我孤单地站在)
“all alone agast the world outside”
(世界的外头)
嗓音澄澈清脆,带着不自知的慵懒和清贵,弹奏吉他时节奏轻快舒缓,从容不迫,咬字清晰,情绪饱满浓郁。
众人情不自禁地和着歌声一起陷入逄珆所织就的情绪牢笼。
“love will keep alive”
(是爱让我们存活)
直到最后一句奏毕,众人还久久不能回神。
江槐并不意外逄珆的表现,她是抗压性选手,压力越大,能力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