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予淮再次推向靳舟。
可惜的是,她根本没有选择的机会。
江疏易将眼中的落寞藏起,只无奈地笑了笑:“小予,别闹脾气了。”
如果你说不出口的话,那就由我来说。
毕竟——
比起我们的幸福,我更想看到你幸福。
后知后觉的靳舟看了看两人:“你们……不是我想的那种关系?”
“哪种关系?”
“暧昧关系。”
江疏易平静地反问:“谁说过我们是那种关系?”
攻守之势突然调转。
靳舟有些尴尬道:“那倒没有。”
确实没有人说过。
但江予淮明明知道她想多了,还故意——
好吧,她也什么都没说过。
没了生气的立场,靳舟心中郁积的怨气和愤怒也像是漏了气的气球,一瞬间便烟消云散了。
她小声问:“那你是……”
江疏易回答:“小予的妈妈和我爸爸是亲兄妹。”
亲兄妹——
江疏易是江予淮的堂姐?
这误会未免有些大了。
靳舟不动声色地看了江予淮一眼,甚至已经做好了对方会借着这个时机好好打趣她一番的准备。
可当视线聚集在江予淮身上时,那人的眉眼低垂着,脸色冷淡而又肃然。
似乎没有听见两人的对话一般。
靳舟这才想起江疏易的话。
那些年发生的事情……
所以——江予淮真的有苦衷?
犹豫了一下,她还是将心中的疑问说出了口。
“你刚刚想告诉我的事情是什么?”
江疏易又思索了一会儿,似乎不知道要从何说起。
“这些年小予过的很不好,你应该听说了,她因为受伤进过医院。一群小混混,持刀伤人。”
小混混?
靳舟想起了朋友a刚刚在饭桌上提到的那件事。
她下意识追问:“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江疏易靠在墙边回忆:“十一月七日的晚上,十一点过,小予刚做完兼职回来的路上。”
虽然心中已经有了些不切实际的猜测。
但听见这句话时,靳舟的内心还是咯噔一下。
十一月七日。
不就是她生日的那天吗?
所以在她执着于等待那一条无关紧要的信息的时刻。
江予淮她已经……
靳舟沉默的时候,江疏易抬眼看她。
“我觉得,你真的很幸福。”
一句没头没尾的话,听的人有些不知所云。
靳舟问:“什么意思?”
江疏易顿了一下,缓缓道:“那个时候,小予失血过多,躺在急救车里话都说不出来了,还在拜托我给你打电话。”
江予淮给她打电话?
所以——她没有忘记?
靳舟的嘴唇微张,愣在原地,一时不知作何反应。
“易姐。”江予淮开口打断。
“好好好,我知道了。”江疏易眼神无奈,没再继续说下去。
靳舟低着头看不清表情,过了一会儿才问:“……那群小混混的动机是什么?”
江疏易没有丝毫犹豫:“蓄意报复。”
靳舟皱着眉,背在身后的手已经攥紧成拳。
“从何说起?”
“小姨在外面摆摊,这群混混来收保护费的时候两方起了冲突,当初小予跟你分手也是因为……
回忆起当年,江疏易的眼中仍然有些怒气。
可就在真相快要说出的时候,江予淮却再次开口了。
“江疏易。”
不是易姐,而是全名,语气中带着不容商榷的冷意。
江疏易知道,自己不能再说了。
“再见!”
“下次见!”
“过两天记得都来嗷!”
喝醉的人醉醺醺地互相告别。
江疏易和江予淮最后都喝了不少酒,温妍作为东道主更是醉的不成样子。
在场只剩下靳舟和曲歆然还是完全清醒着的。
将意识不清的人搬上车,忙活了半天,在场便只剩下几个人。
曲歆然搀扶着温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