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说这个,众人就来劲了,就连楚王都坐直了以表重视,这是个人才啊,往期竟然小瞧了人家,还以为人家是大冤种,看样子内情不少啊!
而且,火葬场文学又是什么文学?
他们可不会以为是拉人去烧,毕竟一个右相一个皇帝,不至于癫到如此地步。
宫人:“出现了个新人才,当右相的。”
使臣就不多问了。
山西平阳府,夏县,柳树村:
刚过而立之年的曹严抱着怀里三岁的孩子惊讶抬头,他中榜眼了?以后还是右相?圣君的右相?这很委屈吗?
只有姜衡,觉得心都要跳出来了,怎么还来火葬场文学了?他在后世到底还有没有清白啊?
【曹严曹叔翼,弘德元年那一届科举的榜眼,在状元与探花的对比中,他显得有些平平无奇,文章风格四平八稳,面貌也是四平八稳,但——这都是假象。】
【身为弘德元年的榜眼,天子门生,曹严又出身农家,早就听闻并感受过宁王的贤德,天然偏向于鹤仙,没有一点点稳重,直接就站台了鹤仙。】
“好一个急性子。”
按理说,这个时候他们应该夸这位榜眼好眼光,但这不是天幕还没有说,这位榜眼怎么拿捏鹤仙吗?
【对于鹤仙而言,那就是曹叔翼眼光卓绝,值得好生培养。
最开始,鹤仙对其可谓是喜爱,简直是把曹严当做了一个塑造他重视贤才的典范,而曹叔翼,也并没有让鹤仙失望。这时候的他们,只能用蜜里调油来形容。】
姜衡:……
文人:嗯……
万斐:嗯?
宫人:“弘德帝与榜眼君臣情深。”
【弘德四年,鹤仙任命曹严为巡盐御史,巡视江南盐税,弘德九年,曹严清缴江南盐税,每年补缴竟高达七百万两,而之前,江南盐税,每年上缴,也就三百万两左右。当然,江南也免不了掉落了一些人头。】
“去年江南盐税收了多少来着?”元泰帝聊天似的突然问道。
傅尚书艰难站出,“禀陛下,五百二十万。”
元泰帝冷静地点点头,“看来他们相比太子,还是更怕朕一些。”
使臣团闭口不言,就是两个王子也没多问,只是眼珠子有些活跃罢了。
【曹严带着满满的银子和一身锋芒回京,任左佥都御史,接过早年宁王的重任——监察百官。
曹严完成得很好,比鹤仙想象中还好,于是鹤仙更加重视曹严。
但是鹤仙忘了,宁王是连皇帝也敢挑刺的,曹严一心崇尚宁王的为公为民,曹严怎么会忘记这一点呢?】
阿婆主不用再多说,姜衡也已经明白问题出在哪儿了,曹严是个真正的贤才,谏臣。
但是,这样的臣子,真较起真来,皇帝也是不能怎么样的,因为人家占理。
而且,姜衡还想到了一点,弘德帝“纵容楚王”就罢了,等人家发现是楚王背锅,该不会粉转黑吧?所以就有了火葬场?
【于是,当御史弹劾楚王之事不了了之的时候,曹严私下找到了鹤仙。
曹严就劝鹤仙,说:陛下,臣知道您友善兄弟,但是楚王殿下近些年的花销越来越大,臣算了算,其俸禄根本支撑不了他这样,您不能再这样纵着楚王了,您纵容他,才是害他呀!】
“多好的孩子啊。”
元泰帝不轻不重的感慨,是在点谁呢?
姜衡别过头,他不知道。
【鹤仙也没料到一向见人就冲的曹严会私下找他来劝他,因为鹤仙在日记中是这样写的:】
[今天真是太尴尬了,楚王俸禄够不够我能不知道吗?我可是从内帑里补了不少钱,但是叔翼都私下劝我了,为了我给足了楚王面子,我怎么好意思告诉他,我不是纵容六哥,而是和他狼狈为奸?]
元泰君臣再一次感到心梗。
“你知道狼狈为奸是用来骂人的吗?”还用在自己身上,很骄傲?
姜衡看天看地,就是不看元泰帝。
“逆子啊……”
使臣团:真的好奇怪……
[我只能故作无奈的告诉他,六哥是我这一辈中,元后仅存的儿子了,且当年我被立为太子,六哥有功,于公于私,我都得护着六哥。
然后给他保证,六哥没有动用民脂民膏,六哥缺钱了,是我用内帑补给他的,最后再有意无意展示了一下我有些褪色的外袍。
果然,叔翼信了,还反过来自责自己不能为君分忧,哎,这么好的臣子都骗,我良心不安呐。]
“哟哟哟,我~良~心难安~呐!”楚王阴阳怪气的声音传来,姜衡捂住了眼,总觉得自己是真的要翻车了,不对,那不是自己,姜鹤仙关他姜衡什么事!
南吴使臣:“你们……君臣……都这样的?”
这样的君臣,这样的未来圣君?
宫人:……
柳树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