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没有想好时怀白醒了之后自己又要如何,只能卑劣地祈祷着现在的宁静能够长久一点, 再长久一点。
江熙年出神地看着刚刚被自己碾灭的雪茄,这才深吸一口气走回屋内。
安静得落针可闻的地方, 时怀白呼吸均匀, 似乎陷入某一场酣畅的美梦。
江熙年不明白,作为一个特招生,时怀白怎么会有那么大的野心, 想要脱离自己而存在着。
自己,沈吹棉, 还有那个该死的宋迟……都被时怀白当成选项abc,而且, 除了他们之外,还有若隐若现的选项d。
“为什么呢?”江熙年的手轻轻摩挲着时怀白的脸颊,绵软细腻的皮肤随着江熙年的抚摸和时怀白的呼吸轻轻颤动着。
江熙年一直知道时怀白有睡觉无意识用嘴呼吸的坏习惯,后面被自己和管家教训了一顿, 睡觉的时候还用贴上一种防口呼吸的胶布。
他想着,烦躁渐渐变成了恼怒,恶魔一样盘踞在江熙年的脑海里面,最后江熙年还在摩挲着时怀白脸颊的手突然用力一掐,铁钳一样,随着这一动作,时怀白的嘴巴也嘟了起来,腮帮子肉挤压着牙关,时怀白无意识呢喃了一句,翕动的嘴唇红樱桃似的,就像是伊甸园诱人沉沦的那抹苹果红,娇嫩,湿润,柔软,无时不刻散发着摄心夺魄的诱惑力。
江熙年微微一愣,虔诚地将自己的额头抵在时怀白的额心之间,为彼此接触的那份滚烫失神,最后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只能无可奈何,声音微微沙哑,比起述说,更像是某种恶鬼无声的呢喃,自言自语,恐怖至极:“为什么呢?为什么要离开我呢?我对你不好吗?”
明明知道无法被应答,江熙年却像是一个疯子,眼睛一眨不眨地睁大,渐渐涨满血丝,整张脸除了呆滞重复呢喃的嘴之外,再没有任何面部肌肉活动,声音也意味不明地拉长着:“为……为,什,么,呢?”
在这永不休止的呢喃声音里面,江熙年的指尖摸过时怀白的红唇,轻轻抵着,在时怀白无意识牙关轻轻开启的时候,“咔”一下,他的整个下颌都被江熙年粗暴控制住了。
于是手指在时怀白的嘴巴里面轻轻搅动。
呜呜咽咽的声音传来,收不住的唾沫顺着江熙年的动作流淌,沿着时怀白的嘴角留下。
喉管的每一次缩紧都叫江熙年兴奋地战栗,热乎乎包裹着自己手指的口腔滑腻而湿润。
最后,时怀白干呕了一声。
江熙年这才如梦方醒地把自己的手收了回来,看着指尖上的一点晶莹,他咧开牙齿轻轻一笑,伸着舌尖舔舐着这份刚刚还属于时怀白的味道,这份晦暗的快乐让他终于对自己把时怀白“囚/禁”了的事情终于有了实感。
于是他不明所以地“噗嗤”一下,自嘲一样的轻笑没完没了。
江熙年一直自己把自己包装成优雅完美的善人,包装久了,假的也就变成了真的,百鬼夜行却人脸覆面,他人模狗样从无纰漏。
除了时怀白……
时怀白鲜活得可怕,美好得叫人想要破坏与摧毁,让自己精心伪装的那点“恶”无所遁形。
讨,厌,死,了。
江熙年把时怀白的手合并在一起,拷在了床边的护架上。
系统在时怀白身边终于满脸通红地睁开眼睛,轻轻咽了咽唾沫。
夭寿啊!
f4里面最体面的f1疯了!
自己也要完蛋了!
宿主醒了之后,f1有主角光环死不了,但是自己一定活不长了。
毕竟宿主上个世界的任务就是灭了“天道”,彼之“天道”,不就是他们现在口中的“系统”吗?
想到这里,啵啵急得团团转,脚尖和脚跟飞快交替着,脚底要冒火了一眼。
正常情况下是可以骗的,但是宿主都已经绑在床上了,这还怎么骗得了,宿主又不是傻子!
过了好久,时怀白的眉心微微一皱,好像是要转醒了的模样,系统的心也随之跳到了嗓子眼里。
时怀白眼前依旧是昏黑的,过了好久之后,他不断地尝试睁眼挣扎着,终于把眼睛撑开了一条缝。
视线还是虚幻的,他张了张嘴巴,却觉得自己的嘴巴干涩沙哑,甚至嘴角还有一种被撕裂的疼痛感:“嘶……”
这扯动牙关的一下,让时怀白原来混沌的脑子终于清醒了起来,视线聚焦,一睁开眼看到的就是系统膝盖并在一起,跪得端端正正,夹出了带着机械质感的萝莉音:【主人……】
时怀白条件反射一样想叫啵啵平身免礼,甚至想伸出手,即将像是一个皇帝扶起爱卿一样。
但是手……伸不出。。。
“???”时怀白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怎么被绑起来了?
一到关键时候,系统能比时怀白还不要脸,啵啵声嘶力竭地控诉着:【都是江熙年干的,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他竟然这样对待宿主,太过分了!】
其实在主神安排的“原始剧本”里确实是有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