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又怎么样,她也不可能真的去问谭斯京吧?
人也没来找她,苏祈安才不愿意去面对这事情,干脆当个缩头乌龟,彻底成了醉酒后什么都不记得的人。
苏祈安忙碌了一天,从早上和胡明歌跑到晚上,车窗里眼睁睁看着没下雪的一天,工人把铁皮房建了一栋又一栋,空地上很快就有了打下地基,高楼大厦的雏形。
等到日落西山,从其他人的口中才知道。
谭斯京已经回去了,今天一早的时候。
远处的雪山在夕阳下颇有几分日照金山的意思,只不过没多久天色就将黑不黑。
陈东说他走得匆忙,村里想送给他的礼都还没来得及给,问苏祈安都是厦城的,能不能捎带过去。
这话有些唐突了,明眼人也都不好意思拒绝,因为都知道陈东这人就是这样,热肠子一个。
胡明歌:“不是可以快递吗?你们不是有他助理的联系方式吗?快递过去不就好了吗?何必麻烦。”
陈东嘿嘿一笑,有几分尴尬,摸了手机给张鹤轩发消息。
回得很快,对方说可以快递,还发了个stg的地址过来。
陈东说特产寄过去了,那能不能代表送个花,回头把钱转苏祈安微信上。
这是逃也逃不开了,苏祈安说可以,到时候她同城跑腿送过去就好。
回去的路上挺顺利的,后来苏祈安听胡明歌说,去市里坐高铁的车是谭斯京安排的,压根儿不需要等待,时间上缩短了很多。
晚上十点,飞机降落在厦城,苏祈安关掉飞行模式时,徐清落的消息就纷纷弹出来了。
她问苏祈安平安降落了吗,最近怎么样之类的。
苏祈安回复过后和胡明歌告别。
出差回来,律所给她放了两天假。
苏祈安第二天去律所递交材料,顺便去江南西那儿点了花。
地址是stg,寄过去的时候寄件地址和名字电话写的都是苏祈安的名字。
没有给谭斯京发微信,她觉得不必多余。
这回不是什么特意要人专送的花,没必要苏祈安再跑一趟,多不方便的事情。
江南西一边打包,一边问她:“上回拍的那张拍立得,很多客人说拍得很漂亮,要不要送你?”
花店里有一小面墙专门被用来贴着许多顾客捧花的拍立得,拍立得下写着祝福语,苏祈安捧着花的那张拍立得也被挂在了花店墙上。
一众照片中,她的那张格外亮眼,也漂亮。
苏祈安摇头:“不用啦,放在这儿不是也挺好的吗?”
都挂了这么久了,再拿走也挺奇怪的,苏祈安用手机拍了张照。
江南西看着苏祈安的动作说:“上回有个男人,也跟你一样,用手机拍了照。”
“是吗?”
“是啊,就这花的收件人。”江南西一边包花,一边说。
打单机发出滋的响声,打出一张长单。
印出清晰的收件人名字。
谭淑华好一阵子没见到谭斯京了,故意找了个借口叫他从大老远的平城回来。
说是孤独得要命,脚扭了也没人来看她一眼。
谭斯京接到电话的时候那会在做什么?
小姑娘扑在他怀里,好软糯好乖地撒娇:“谭斯京,你能不能好好吃饭?”
“一点也不听话。”
然后,踮脚,不轻不重的一下。
雪花在空中飘飘扬扬,楼下是极其热闹的举杯声。
苏祈安朦胧地笑,攥着谭斯京的衣角,吴侬软语,“罚你。”
要命的感觉,倘若不是那通电话,他谭斯京还真得让苏祈安清醒清醒自己现
在在做些什么。
否则她苏祈安第二天是真的会翻脸不认人。
谭斯京按着苏祈安的腰,接了谭淑华的电话。
谭淑华一边抱怨他不回来,一边说自己脚扭了。
那笑嘻嘻的话语声哪像真的扭了的人?
不知道是不是一语成谶,那谭老太太说完这句话真从楼梯上摔了下去,脚扭了。
嘴里不停说着可惜了,这下摔坏了她珍爱的一盆红玉珠。
谭斯京没办法,只能第二天匆匆回去看她。
只亏了那晚的兴致,不用多想,小姑娘第二天必定不认。
把人抱到房间里,小姑娘在他怀里哼哼唧唧,丝毫没有平日里那冷冷淡淡的感觉。
她甚至没有睁开眼睛,在他怀里寻了个舒适的角度,就这么靠着。
谭斯京替她捻了被角。
挺亏的,说实话。
他谭斯京,又得被苏祈安耍了。
没办法,认命。
谭淑华年纪大了,儿子去了巴黎,就盼着孙子能回来陪陪他。
脚扭是假的,那盆红玉珠也是假的。
看着谭淑华慢慢悠悠地捧着那盆红玉珠,谭斯京气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