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给其面子。
但月笙却不同,他如今已然被黄药师放在了心尖上,唯恐哄得慢了,这人就要抽手离去、割断与他之间的联系,此前不是已经见识过他的阿笙是多么执拗决绝的性子么,万一他再慢一步,恐怕琴都要扔掉了。
月笙自然是被黄药师哄得破涕为笑,再生不起气来。
二人相拥,好一番温情脉脉、情深一往。
待回到震威镖局后,月笙便婉拒了李云送琴的好意,更道他再三思量,还是要走。
李云不明白怎么岳公子被黄前辈带出去一趟就突然改变主意了呢,哦不、岳公子本也没有确切的说一定会安顿在这里,只是他表明的意思不是已经有所倾向么,为何现在却是要说走就走呢?
李云百思不得其解,更加不舍得月笙离开。
于是他傍晚时分来到月笙的房间门外,想要与岳公子好好的聊一聊。
但他的脚步却突然顿在窗外,蓦地瞪大眼睛不敢置信——那房间里,黄药师一吻刚离开月笙的唇上,拥他入怀,手掌轻抚青丝,尽是缱绻暧昧,亲昵不已,而李云的这点动静又怎么可能瞒得过黄药师,他不过淡淡抬眸往窗外一瞥,李云便忍不住惊吓地后退两步,随即脸色更是一白,被黄药师的眼神吓得落荒而逃。
第二日,黄药师就携月笙告辞了。
李云神色恍恍惚惚,一副初恋无疾而终的表情。
过后,黄药师便带着月笙赶往华山,这一路上两人多是亲密不已的举动,但因着赶路匆忙、大半风餐露宿,所以哪怕情难自抑,两人也没有进行到最后一步,只是这般超乎“常规”的相处下来,两人之间的感情就更浓厚了不少,一个眼神便已充满浓情蜜意,也令黄药师越发觉得,此生能够拥有阿笙真是极大的幸事。
这一天,两人遇见一对臭味相投、恶贯满盈的师徒,他们二人荤素不忌、经常共同做坏事,不止对女子下手,有时候男子也不能幸免,被他们玩弄于鼓掌之中,过后再残忍杀害、抛尸野地。
如今他们瞧见月笙后自然就起了坏心思,对其容貌垂涎三尺,当即便忍不住饿狼扑食一般欲要抓了他带走。
可想而知,黄药师瞧见他们二人猥琐恶心的姿态是如何怒极,下手便毫不留情。
不过有一点出乎意料的是,就在黄药师要将其中的师父先毙命于掌下时,那徒弟居然会飞身前来替自己的师父挡下这致命的一击,同时还叫他师父趁机逃走,不过他们遇到的人是黄药师,自然没多久双双毙命。
“哼,师徒之情竟还是真的,可笑至极。”黄药师嗤道。
月笙道:“这江湖上师徒情亦如父子情,尊师重道人人称赞、欺师灭祖人皆辱骂,好徒弟都是要孝敬师父一生的,但这等师徒感情再好,有他们在江湖一日就有一日的祸害,不过药师,日后你会想要收徒弟吗?”
黄药师点点头,倒是很干脆地说出自己的想法。
自然会,他的武学也需人传承,收徒不过很正常的一件事情。
月笙:“那么,有一些好徒弟当然是不错的,但若是有徒弟欺骗你、或者说别的什么人欺骗了你……”
黄药师的眉头已经皱了起来,道:“无论是何等欺骗,于我来讲都无异于背叛,非我容忍之事。”
月笙闻言不着痕迹地打量着黄药师的神色,试探性问道:“不是故意欺骗、有难言之隐也是背叛吗?”
“倘若他们还尊你是师父,但亦有苦衷呢?倘若是别人欺骗了你呢?你会如何?”
黄药师冷声道:“欺骗便是欺骗,任何理由在我这里都做不得数,我自是容不得他们欺骗和背叛,既尊我是师父,不管为何皆是已犯下大错,如此还算是尊吗?我自当打断他们的腿,将他们全部逐出师门,日后不管在哪里,都不许报我名讳,我也当没有他们这等徒弟,倘若是别人,哼,那就更容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