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欣喜又是无措地说道:“师兄,我、无忌的身上脏,万一弄脏了师兄的衣服……”
他完全没有想到,师兄竟先一步认出了他。
“师兄,你是怎么认出我的?我这副样子……实在太无法见人了。”
月笙这才松开他说道:“自然是一眼认出的,无忌,不管你怎么变,变成什么模样,给师兄的感觉永远都是一样的,师兄不会认不出你来,更加不会认错你。”
“虽不知你为何这一路上不直接与师兄、青书还有蛛儿相认,但师兄却是想要了解这五年来你过得怎么样,在哪里被困住了吗?吃了多少苦头,又是怎么回来的?还有,你身上的寒毒可解了?”
月笙一句紧接着一句的话不由得叫张无忌心中升起火热的情绪,泪光上涌,心脏也一下一下沉重地跳动着。
“我都与师兄说清楚。”张无忌道:“无忌全部都告诉师兄。”
月笙:“好,我们稍后好好谈。”
他对张无忌笑了笑,拍着他的肩膀道:“晚上,师兄在小河边等你。”
既然现在无忌没有相认他人的打算,就先不让青书与蛛儿知晓了。
夜晚,待宋青书与蛛儿睡着后,月笙和张无忌来到不远处的小河边。
月色明亮皎洁,河面波光粼粼,气氛静谧。
张无忌对月笙说,当年在混战中他为保护杨不悔,不小心被两个武林人士所掳走,然后却在半途又被朱武连环庄的两位庄主朱长龄与武烈二人出手救下,带他回了朱武连环庄,说是会传递消息给他娘亲殷素素,让他在这里安心等待。
“他们二人既是武林前辈的后代,名门之后,还装出一副和蔼无害的面孔,令我当时险些轻信了他们。”张无忌回忆着,神色淡淡地说道:“但娘曾教导过我,这些江湖人士知人知面不知心,就算是名门后代,也会多有伪君子出现,惯会装腔作势,比真小人还要令人恶心百倍。”
“而表面越是和善,没准便越会图谋你身上的一些东西,虚伪至极。”
“尤其是娘还曾说过,越是漂亮的女人就越会说谎骗人,那朱长龄的女儿朱九真就很是漂亮,在我待在那里时蓄意接近过我,话里话外想要套取我义父和屠龙刀的下落。”
“她的伪装倒是不如朱长龄和武烈,恰好被我察觉了出来。”
“可是当我想逃出朱武连环庄时,却仍是被朱武两人逮到,他们便将我关在了庄里的刑讯室内……”
他被鞭打、被威胁,那朱长龄与武烈两人露出的丑陋嘴脸、卑鄙无耻的模样,他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无忌……”月笙表情心疼地握住他的手,低声道:“都怪师兄没有及时赶过去救你,才害得你……”
“这怎么能够怪师兄呢。”张无忌立即反握住月笙白皙细腻的手掌,道:“师兄,他们也就是用鞭子打了我而已,更怕将我打死到时候无法套出屠龙刀的秘密,便打得也并不重,我没事的,师兄。”
可他这样讲,月笙就只会更加心疼,眉宇间温柔地注视着他。
张无忌掌心滚烫,就更不舍得松开师兄的手了,克制着欲要摩挲师兄手的冲动继续往下说去。
“之后我装作害怕、假意要与他们说出屠龙刀的所在,便让他们放我出去,也是他们小瞧了我,没有多加设防,终是让我找到机会逃出了朱武连环庄。”
“但朱长龄与武烈二人却一路追着我至昆仑山的山巅之上,打斗之中,我与朱长龄便尽皆掉入了山崖下面,之后……”
张无忌道出他钻入山洞,朱长龄过不去就只能留在外面。
之后那五年里,他便是生活在了山洞里的一方天地之中,还有一番奇遇。
月笙闻言喜道:“原来你竟是因缘际会修炼了《九阳真经》,怪不得寒毒尽数去除、如今安然无恙,这可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太师父和武当久寻不到的经书竟然藏在一白猿的腹里,还恰巧只有你能进入那山洞之中,更因为会医术为白猿诊治而发现《九阳真经》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