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宋问大惊。
但见一枚御灵剪悄然落在孟裁云另只手上,她笑眯眯地回答:“杀手锏当然得最后出。”
宋问:“我明明……”
“问天剑中并无剑魂,你用的是灵力御剑吧,”孟裁云掂了掂剪刀:“所以你们之间必然有一条灵力联结,挺难找的,但我想剪断也不难。”
宋问自嘲地笑了一声:“果然她说得没错,我还不是你的对手……”
须臾,他又恢复了之前冷漠高傲的表情,收回问天剑,飞身下台。
孟裁云跳下去,看着宋问背影消鞜樰證裡失在人群中,有些怅然地看了看自己双手。
孟昭敏锐察觉到什么:“怎么了?”
孟裁云摇摇头:“没有,可能是刚刚中了几道剑气,人有点麻。”
“要紧吗?”孟昭满脸写着不放心。
孟裁云笑了笑:“哪那么不堪一击。”
三言两语打发了孟昭的关切,孟裁云转身拧了瓶水喝,心里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她下意识搓了搓胳膊,忽然福至心灵,把袖子挽到小臂上,看着那几条黑线刺青——似乎真不是错觉,上回从鹿驳山回来后,那根线就变短了。
这三条黑线的刺青,来历也挺玄妙。
小时候她贪玩遇险,生命垂危,孟承荫聚集了数位奇人异士,最后想出一辙,便是用蕴含灵气的符文封住三魂,使得她免受离魂散魄之灾。而后来做法时留下的痕迹,便成了这三条黑线刺青,洗也洗不掉,不过孟承荫说过,留着也算是护身符,能逢凶化吉。
这东西怎么会变短呢?
孟裁云有点想不明白。
“下一场,戊辰对丁未!”
应知微看了看自己的竹签,将背包小心翼翼放在了旁边石桌上。
里头收音机咔哒一声自己旋开声音,天线一抖一抖,屏幕上声纹图案组成了个紧张的颜文字:“姐,你要小心啊!”
“知道啦,放心吧!”应知微笑着拍了拍铁皮壳子:“我都当着三太爷面说过了,要是这次排名在应思谦前面,二伯就能把爸妈‘托他保管’的东西还给我们。”
收音机:“≈gt;_他们万一耍赖怎么办?”
“哼,我也是有后手的,”应知微见有人过来,马上起身:“我先走啦!”
来人正是二房的应思谦和应思朦兄妹。
从小寄人篱下的应知微和这两人关系一直不和,此时她也只是礼貌地点点头,然后朝棋台上走去。
“神气什么,”应思朦嘟囔一声,转头挽着应思谦的手臂:“哥,你说三太爷真答应把东西还给她啊?”
应思谦捋了捋喷过发胶一丝不苟的背头,嚣张道:“你怕什么,你真觉得她的排名会在我前面?呵。”
“我只是偶然听她和应知许聊天,感觉她好像收了只很厉害的役鬼嘛!”应思朦撒娇:“哥你什么时候再帮我抓一只役鬼吧,刚刚那个蓝家的巫蛊师好讨厌,我两只役鬼根本打不过他!”
应思谦揉揉她的头发:“谁让你天天偷懒。”末了,又看向台上:“厉害的役鬼?哼,骗你的吧,我爸可没教她什么真招。”
另一头,一个人高马大的男人出现在台上,头发乱乱的,胡子拉碴,有些不修边幅,眼睛半睁,像才睡醒。
“呵呵,是阮大庄主的孙子,”应思谦幸灾乐祸:“我这个不省心的堂妹有麻烦了,我看她连第一轮都过不了。”
“阮大庄主,你是说阮梦休?”应思朦雀跃道:“他今天来了吗?传言他给死去的老婆点了灯,还同进同出,我想看看是不是真的。”
应思谦揶揄:“他一般都不来观场,而且就算见到了,你也别凑上去。”
应思朦惊讶:“为什么?”
应思谦冷笑:“那是个怪人,谁多看他老婆一眼,他就要剜谁眼珠子。”
应思朦“呀”地捂住嘴,不敢再乱说话。
阮蒙打了个呵欠,随手揉了揉本就凌乱的头发:“那边的小妹妹,高几了?”
应知微愣了一下:“我?快高三了。”
“我尽量不耽误你考试,”阮蒙从怀里抛出一个打火机:“不是左撇子吧?”
应知微退后半步,谨慎看着他:“不是。”
对方含混笑了声:“那留一只右手就行了。”说着,打火机喀嚓冒出火花,被向上抛出一道弧形,于此同时,穹顶之上簌簌掉下一层泥沙,随之而来的还有几个面目丑陋的僵尸,它们皮肤青黑,形似烂泥,漆黑眼窟窿里倏地亮起火光,咆哮一声,朝应知微扑过去。
应知微虽然不擅长打架,但动作身手还算机敏,面对这些恐怖但行动略显缓慢的枯尸,她尚且能躲一躲。
台下人纷纷露出不忍神色,心中已经为这场比试判定了输赢:“她不动了,是要认输了吗?”
“咦,她怎么在掏手机?”
“等等,她是在——打电话吗?”
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