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会帮的,而且盛永澜也帮你了。”谢承欢说道。
“没有什么难言之隐,她敢怎么做,是因为她以前经常这么做。”温杳回忆道:“那个女孩,她和我初中同校,她那个时候校园霸凌过我,不止她,还有我当时的两个好朋友,还有很多很多人。”
“什么!”谢承欢很惊讶。
温杳怕谢承欢不相信,掀开了校服,她身上的伤,下去了一部分,还有些,到现在都没下去,只是淡化了,那些伤,集中在一些平常根本看不到的地方,那是她们动手最严重的地方。
谢承欢没有办法形容她看到温杳身上的伤疤时所受的冲击力,她一个十六岁的少女,风华正茂,她正值青春,是最好的年纪,她穿着校服,可校服下却是这样一身丑陋的伤疤。
这些伤疤都是被硬生生的打出来的,烫出来的,谢承欢不敢想象,那群人要下手多重,频率多高,才会让这些伤疤,距离温杳初中毕业已经过去一年多了,还是这么的深刻。
“我初二下册那年,从四中转学到附中,最初,一切都很好,我在新的班级里很快认识的新的朋友,我们玩的很好,我和新的同学,老师都是和平相处,不熟但也能说几句话,我还喜欢了一个男生,是我的同桌,我那个同桌。”温杳说这些的时候,眼里还是有着几分温柔,但这几分温柔接下来却是转瞬即逝:“但后来突然有那么一天,一切就都变了,所有人都变了,我那两个好朋友突然就不理我了,特别是其中一个,我找了她好几次,我那个时候还没有现在这么主张以和为贵,被她冷脸好几次之后,自己也有了脾气,就没再去找过她,然后没几天就出事了,我另一个朋友找了她的发小,来班里要我下跪道歉,我不肯,然后他们就把我打倒。从那次起,就开始了。”
“她们传关于我各种流言蜚语,甚至造关于我的黄谣;她们诬陷我偷东西,我一进办公室就出事,我的作业本,丢了一个又一个,就两个月时间,我几乎和班里的所有同学都坐过了同桌;她们打我,骂我,用热水烫我,给我打那种陌生电话,发那种陌生的消息,甚至她们想找人……”
那些事,很多很多,温杳甚至都不知道怎么说出来。
“她们一边欺负我,一边还牵连了很多无辜,很少有人敢帮我,她们仗着自己的关系和强势,我们那个年级,后来好像全都和我有仇一样的过来欺负我,其实我根本不认识她们。”
“我反击过,然后她们变本加厉。”
“没有人相信我,我妈都不相信我。”
“他们都说我太敏感,却没有人问过原因,我敏感是因为每天都有刀片在刮我的骨头。”
“天呐!”谢承欢听过校霸凌,看过这样的新闻,刷过这样的视频,但她从没想过,自己身边会有经历过的人,温杳她当时得多绝望,多无助,多痛苦啊。
还有怎么会有妈妈不相信自己的女儿的,她还配当妈吗。
“他们都说是我的错,慢慢的,我都相信了,那就是我的错,我有罪。”
“那不是你的错,你没错。”
谢承欢轻轻的抱住温杳安慰她,“是她们的错,她们太过分了,她们会付出代价的。”
温杳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始终没流下来。
“后来我再也没说过,我本身就是一个满身伤疤的人,我不奢望有人会带我脱离苦海。”
“那你喜欢的那个男生……”谢承欢等温杳情绪恢复了一点之后问道。
“他是我转学后的第一个同桌,他从没欺负过我,他甚至帮过我。”温杳轻声道:“但他是那个女生的发小,那个欺负我最严重也是最主要的女生,那个我以前的朋友。”
“啊!他们是青梅竹马啊!”谢承欢刚听到温杳喜欢的男生没参与这件事,还稍微松了那么一口气,后一秒听见他们是从小就认识的朋友,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