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子玉双眉紧蹙,一脸担忧地看着他。
青木儿愣了一下,顺着子玉的目光看去,瞳孔一缩,跪倒在地。
赵炎连忙跪下扶稳他,堂中肃静,他没出声询问,而是看了一眼青木儿方才看的方向,只见两个打手和梅花院的二管事站在许家人的旁边,虎视眈眈地看着这边。
赵炎瞬间明白,这就是当初追小夫郎的梅花院打手。
“赵氏夫郎。”知县大人开了口:“那日许士仁用迷草帕子掳走狄氏,可是亲眼所见?”
青木儿猛地一颤,压住心中恐慌,垂首行礼,回道:“……是。”
“大人明察!”许夫人不复往日温婉贤淑,一头乱发憔悴不已,她高声辩道:“大人,此人所言不可信!”
“这小哥儿名唤‘青木儿’,和我家买回的小倌儿同出一处勾栏院,我身旁的两位打手均可证明!青木儿与子玉二人早早相识,我家老爷那日出行,便是子玉主动请求老爷带他去买簪花,而这个小哥儿就在三凤镇街市卖簪花!”
“那日的事情,定是他与子玉合谋,意欲坑害许家,请大人明察!”
梅花院二管事回道:“青木儿的确是从梅花院出逃的小倌儿。”
“什么?小倌儿?看着……不像啊!”
“真是小倌儿啊?旁边那位……是他的恩客?”
“街市卖簪花还是卖身啊……”
“小倌儿最会骗人了,哪里能信?”
“肃静!”知县大人再一次拍响惊堂木,衙役们:“威武——”
“赵氏夫郎,许氏所言可是真的?”
青木儿脸色一白,他定了定神回道:“……我是小倌儿不假,可我未曾和子玉合谋,那日我在小巷遇到许老爷掳走狄氏,实则偶然,我与狄氏并不相识。”
赵炎抱紧他,稳稳地撑住了他,青木儿偏头轻摇了一下。
“可有人证?”知县大人问。
“那日我为了救人,拍了好几户的大门,那些人都可作证。”青木儿回道。
知县大人看了狄越身旁的衙役一眼,那衙役站出来拱手回道:“大人,属下派人去查问过,赵氏夫郎所言属实。”
“大人!”躺在担架上的许老爷哀叫道:“此人若不是与子玉合谋,怎会那么巧去了那条巷子?”
青木儿转身看他:“我是去买酸味烧鸡,便看到了。”
“只怕买烧鸡为假,坑害我家老爷为真!”许夫人回道。
“我为何要害你家老爷?”青木儿撑着赵炎的手臂,沉声道:“若是我要坑害许老爷,大可和子玉找条小巷子威胁引诱一番,又为何在街市众目睽睽之下破了马车?这与我有什么好处?”
“我同我家相公恩爱,看不上这种面目丑恶令人作呕的狗畜生!”
“你——”许老爷气得差点仰坐而起,奈何身子不许。
“这小哥儿说得是啊,要真想威胁许家,不偷着来?哪有在街市闹的?”
“就是,谁做坏事还当这么多人?怕不是脑子不好使。”
“听闻那马车在街市上狂奔,砸坏了不少摊子呢,闹得可大了!”
“大人,”赵炎艰难拱手,肃然道:“内子的确出身勾栏院,与子玉小哥儿相识,但内子离开梅花院后,他二人在许家出事之前从未有过往来,唯一一回,是许夫人自请内子上门做簪花。”
“如若内子与子玉小哥儿合谋,那为何是许夫人请内子上门,而不是子玉小哥儿?”
许夫人急道:“那天做簪花,就是子玉——”
子玉打断她:“许夫人,做簪花这事儿与我无关,您忘了您以小姐的名义请人上门做簪花了?”
知县大人看了衙役一眼,衙役回道:“回大人,子玉此言属实。”
“许氏,辩词不得作假,按律,五个大板。”知县大人拿起令签往堂下一丢,两名衙役立即把许夫人拖至堂外行刑。
许夫人身子一软,连连求饶,板子一落,求饶声瞬间变成了凄厉的嚎叫声。
五个板子落下,凄惨的尖叫声变成了微弱的哀吟声。
许夫人被拖着趴回了许老爷旁边,不省人事。
许老爷两眼一瞪险些昏过去,衙役一盆冷水浇下,许夫人一同清醒,微弱哀叫。
“大人,自我被卖入许家,便见过很多个小哥儿和小姑娘被掳进后院,狄氏小哥儿是他在街市看到,暗中盯了许久才找到了动手的机会,他用浸了迷草的帕子迷晕狄氏后将人拖上马车欲行不轨。”
子玉直起身说:“幸得赵氏夫郎仗义相救,狄氏才能安然无恙。”
“狄氏,这人是否当日救你的人?”知县大人问。
“回大人,此人确实是那日救我的小哥儿,我被许老爷迷晕拖上马车,醒来便看到许老爷掐着这小哥儿的脖子,像是要杀了他,若是我晚一步醒来,赵氏夫郎怕是命都没了。”狄莨道。
知县大人冲衙役丢了个眼色,那衙役走到青木儿身边,仔细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