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缱绻。
但是今天原璎慈第一次发现,应知的声音像一把刀,一道诅咒。
他说:“璎璎,你也是时候面对现实了。原家早就不在了,你该清楚的认识到,如今,只有我才能真正成为你的依靠,保护你。原晔不可以,陆珂也不可以。”
原璎慈害怕地想抽出手,却死死地被应知摁住,他一边亲吻她的掌心一边说:“璎璎,只要你留在我身边,我什么都可以帮你。你想摆脱劳工坊,我可以将你调到身边。
你想为原家平反,我给你人手,随你差遣。你想查太子一案,我带你回京城,帮你调卷宗。只要你愿意,我这条命都是你的。”
啪。
原璎慈一巴掌打应知脸上,“你把我当什么了?”
应知用舌头抵了抵发麻的脸颊,将完好的那边脸偏向原璎慈:“解气了吗?不解气还有这边。”
明明是熟悉的脸,此刻却变得陌生无比。
原璎慈问他:“应知,你是疯了吗?”
应知:“我不该疯吗?从你说恨我的那天起,我就疯了!我早就疯了!”
应知偏执地看着原璎慈:“璎璎,是不是只有我死了,你才愿意来见我一面?”
原璎慈:“我没有……”
原璎慈步步后退,应知步步紧逼。
原璎慈看着应知,不断摇头:“应知,我好像不认识你了。”
应知:“那我们就从头来,重新开始。”
原璎慈:“我是真的想和你重新开始……”
欣喜瞬间充斥胸腔,应知拉住原璎慈的手:“真的?”
原璎慈忽然含着泪笑了,似在嘲笑这个世界的荒谬,又似在嘲笑自己的愚蠢。
原璎慈:“大哥说,如果我愿意,应知可以是应知,应家可以是应家。我想了好久好久,我真的以为,只要努力一点,只要我们都稍微,把彼此都当作独立的人来看,不管未来怎么样,至少现在我们可以试试。我真的是这么以为的……”
应知一把抱住原璎慈:“现在也可以,我可以做你的应知,只做你一个人的应知。”
原璎慈拉开应知的手:“不可以!”
应知:“璎璎~”
原璎慈:“不可以的。试试的前提是,应知是应知,应家是应家,我能分得请。但是现在,我分不清了。”
她抬眸看着应知,纤长的睫毛似蝴蝶羽翼般扇动。
原璎慈说:“应知,你好像和应家人是一样的。”
骨子里流着同样的血,也继承了应家的虚伪,自私,凉薄,卑劣。
应知央求道:“我可以改,我从今天开始改。以后你说什么我做什么。你让我往东我绝对不往西。”
原璎慈:“你改不了,那是你们应家的本性。”
应知:“你不能每次都这样随意判我死罪。哦,对,你是不是记恨我害了陆珂?”“
他急切地想要洗清自己身上的一切,疯了一样的自证。
应知:“璎璎,我可以解释,我真的可以解释。我从来没想过真的让陆珂烙印,那只是我逼她的手段。就算最后没有岑平常,就算她咬死不和你大哥和离,我也不会真的让她烙印。
我只是想让你看清楚,想让你明白现在只有我能护着你。想让陆珂没有办法赚钱,想让你依靠我。我真的没有害她的意思。”
两行清泪落下。
原璎慈目光哀恸地看着应知:“你看,你到现在都不觉得自己有错。”
应知:“我到底有什么错!我就算错了,你就不能看在我爱你的份上,原谅我一次吗!”
原璎慈:“我做不到。”
说完,原璎慈不顾应知的拉扯,毅然决然地离开。
狂风肆掠,将灵魂扯得发疼。
应知踉跄着追了出来,却又被风雪阻拦了去路。
晏几道撑着伞走过来:“看背影是原姑娘?”
应知心情极度败坏:“关你什么事?”
晏几道:“抱歉,是我多言了。上次应大人你受伤昏迷不醒,原姑娘过来探望,被人阻拦在门外,她一个弱质纤纤的女子一个人蹲在门外,差点被冻死。之后又生了好一场大病,下官只是担心,不知她现在身子养好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