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
言毕,只见南唐一众官员纷纷按品级走到大殿中央的过道上跪拜,口称吾皇万岁,而苏灿呢,他只是拉着宇文月站起来,对卢韶泽拱了拱手。
显然卢韶泽此刻的心情不错,刚才苏灿被他的大臣们一顿数落,让他愉快了不少,所以对苏灿这样的行为他就假装没看见,但苏灿好歹还站起来拱了拱手,他身后那个趴着的那人算是怎么回事?难道架子比苏灿还大?
宫中礼官显然也看见了,人家管的就是朝见礼仪,东森使团里却出现了这么一位,他怎能视而不见,“东森使团,敢问那位趴着的是何居心?难不成对吾皇不敬吗?”
这话已经很严重了,要知道,不敬天子那可是死罪,苏灿笑了笑,收回手后指着闫克己的身子道,“你好大的胆,竟敢不把人家南唐皇帝当人看,还趴在桌子上装死,本王要你的命!”
苏灿说着转身就是一脚,直接踢在了闫克己的身上,闫克己就像炮弹一样,呼的一下就飞了出大殿门口,又摔出去十几丈远才算落地。
“好啦,这回算是没人不敬了吧。”苏灿笑盈盈望向那位礼官道。
苏灿动手的速度太快,那礼官只觉得眼前一花,刚才趴着的人就没了,像变戏法一样,“呃……是,是的。”
这人不死也半残,饶是这位礼官想刁难一下苏灿,都找不到机会了。
没人性啊,百官之中不知道闫克己已死的人还是占绝大多数的,此时的他们包括卢韶泽心中都是这个想法,这逍遥王简直没人性啊,自己人说踢就给踢死了。
“咳咳。”干咳了两声,卢韶泽挥手叫一众朝臣们平身,然后对苏灿道,“逍遥王不愧出身军伍,治下甚严呐,朕今日算是见识了,请坐。”
卢韶泽今天算是打定主意要看戏,所以对苏灿拐弯抹角的骂他都忍了,苏灿也没想到,卢韶泽竟然这么大度,问都不问一句,不过,你不问那你就挨这个窝心骂吧。
苏灿这里大大方方的拉着宇文月坐下,那边刚才来找苏灿的李世杰却突然开口了,“陛下,臣有事启奏。”
“哦?李爱卿何事啊?不妨说来听听。”卢韶泽的心情好极了,刚才李世杰就怼了苏灿一顿,想必现在肯定还是因为这事。
果不其然,只见李世杰拱手道,“陛下,东森使团此次来访我南唐居心叵测,可说险恶至极,叫嚣灭我南唐不说,更是暗中资助后夏粮草,还望陛下下旨,将这一干匪党拿下!”
“这个……”卢韶泽假意低头沉吟了一下,他眼前冕旒冠上的珍珠串一晃一晃的,掩住了他讥笑的眼神。
然而还没等卢韶泽说话,苏灿就抢先道,“这位李大人,你屎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呀,你说本王资助后夏,敢问证据呢?你要是拿不出证据,那本王是不是就可以认为你故意挑唆我东森出兵呢?”
“我……这可是你对家师说的,怎么?王爷要不认账?”李世杰学问大不假,可要比胡搅蛮缠,诡辩计量他那是苏灿的对手。
只见苏灿摇头笑道,“古语云,空口无凭啊,难道你们南唐这里打官司,都只认说词,不找证据的吗?”
“你!逍遥王,你好歹也是一国的王爷,还有小战神的美名,难道你说出的话不算数吗?还有,刚才就在这大殿之内,本官也曾问过你,你可是堂而皇之的承认了,在场诸位同僚皆可为我作证。”
李世杰这话一出,其他人赶紧附和。
“不错,我等听到了。”
“对,他刚刚已经承认了资助后夏粮草。”
卢韶泽看着下面的大臣,看着他们指着苏灿一个个义愤填膺的样子,想得意的笑笑,最终却忍住了,说实话,他对苏灿资助后夏的事不怎么上心,因为如果是东森有反贼作乱,他也同样会力挺反贼一把,让其闹得更凶一些。
不过现在朝中人心可用,卢韶泽假装沉下脸,用质问的口吻道,“逍遥王,李爱卿所说可是真的啊?朕朝中臣工众口一词,均说你承认过,难道是他们在骗朕?”
“不是没有这种可能啊。”苏灿大言不惭,气的南唐百官齐齐翻了个白眼,只听苏灿接着道,“本王还是那句话,说本王资助后夏就拿出证据来,拿不出证据,就是诬陷,就是挑事,而本王一向对挑事的人都没什么好脸色,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自打卢韶泽来了,宇文月就一直深深的低着头,故而就算卢韶泽想借机多看两眼,也只是个侧身,现在好了,苏灿的话音刚落,李世杰就指着宇文月道,“她,此女就是证据!陛下,此女就是宇文家的反贼!”
“哦?谁啊?”卢韶泽明知故问,眼神开始玩味起来。
“宇文月!”李世杰义正言辞道,“陛下,此女就是逍遥王暗通后夏的证据,要不然何以陪在他身边,还被正式封了王妃,望陛下明察,这种和谈不谈也罢,我南唐之人誓死守卫国土,决不让与他人分毫!臣愿弃笔从戎,第一个提刀奔赴白银江!”
李世杰陈词康该激昂,仿若现在就要冲到白银江守卫国土一样,众大臣们也不管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