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啊,也够难为这孩子的了,而且我说的也是事实,这孩子对权势地位看的很淡……”
其实苏振山心里也明白苏灿没有夺嫡的野心,毕竟以往他的所做所为都摆在那里,从小到大就没见他跟他的两位哥哥挣过什么,有一阵还求着他将其外放当个闲散王爷呢。
“哎……”苏振山百感交集又叹了一口气,仿佛苏灿的事比南唐出来搅局还要让他头疼。
“你老叹什么气啊?儿子没出息你愁,这有出息了你也愁,何必呢,听姑姑的一切顺其自然,至于那个小家伙你就往死里锤炼他,放心,他是个福大命大的轻易死不了,而且玉不琢也不成器,你这回把他派去战场就算是做对了!”
苏振山再度苦笑,他今夜脸上的表情似乎已经不受其控制了,“姑姑说的对,这个兔崽子就要拿鞭子在后面赶着他,要不然他转眼就能给你撂挑子!等他回来看我怎么折腾他!”
“呵呵……”尚雨桐声似银铃掩口轻笑,“你也别患得患失了,往常的果断上哪去了?还是回去想想你这个当爹的怎么雕琢这块璞玉吧,还有,姑姑提醒你一句,你是皇帝,你应该比谁都明白你的选择可不单单只是你偏爱谁,还要考虑整个东森的未来!”
苏振山因为苏灿忽然成为一品高手的事担忧稍解,毕竟从尚雨桐的口中没有听出有什么不妥,虽然被点着脑门教育了一顿,可这样他也就放心了,至于这三个儿子由谁在自己死后继位……
“您放心吧姑姑,这块璞玉我一定会用尽一切办法好好雕琢的!”坚定的说完这句话,苏振山蓦然想起一事来,嘴角露出一抹让人察觉不到的坏笑,“既然您提醒了我,我也提醒您一句,龙鳞卫密报,说段云峰下山了……”
说完苏振山偷瞄了尚雨桐一眼,然后不声不响的麻溜走了,关于这位姑姑跟自己父亲苏启天和段云峰三人之间的往事,知道的人不多,可他却偏偏是知道这三个人有着怎样的爱恨情仇,恩怨纠葛……
尚雨桐闻言一愣没理偷跑的苏振山,如二八少女般柔滑细嫩的手忍不住的抚了抚自己的额头,嘴里嘀咕一句,“怎么我的头也开始疼了,哎……该还的还是要还呐……”
……
苏振山一晚上都在想苏灿的事,直到后半夜才迷迷糊糊的睡了两个时辰,由于冬日天短,徐顺进来唤他早朝时天还没亮呢。
“把桌角那几份奏折带上。”更衣洗漱已毕,苏振山指了指案脚那几本他昨夜特意摘出来的奏折,今天他的琢玉行动就要开始了。
群臣山呼万岁,苏振山驾坐九五,东森的早朝一派庄严肃穆……
由于前方战事,故而现在大臣们奏报的事情也也基本上都跟战事有关,不是粮草筹集调度,就是军饷发放安排,整个朝廷都在围绕着西,南两侧的用兵做部署,直到日上三竿,卯时已过,刚才渐渐停息,没有了新的奏报。
苏振山端起茶盏抿了一口,借势扫向下面群臣,见一个个都闭上了嘴,他扬了扬下巴示意徐顺将那几份奏折拿出来,“念!”
随着皇帝的令下,下面的大臣抬头看向徐顺,徐顺清了清嗓子,奏折仅有三份,可听他徐徐念完的众人面色却是千奇百怪。
凌州州牧齐昌之公器私用,擅调州内物资私自打造兵刃器具。
三皇子逍遥王苏灿在去老君山的路上为泄私愤,将保平州州牧方岚幼子方靖双残忍扒皮致死。
还是逍遥王苏灿治军不严,纵容麾下士卒抢掠西陈百姓,损我国威,另有克扣,私吞军饷之嫌,其人恃功而骄,专横跋扈,组建朋党,勾结地方官吏,暴虐横行,用五万人头筑高塔,自称京观已彰其功,其景惨不忍睹,人神共愤。
三份奏折大意就是这百余字,然而苏振山就像是没看见下面大臣惊愕各异的表情一样,亲口道,“兵部左侍郎袁朝东也在巡视前线时,死在了其大营里,众位爱卿,你们有什么看法啊?”
“呼啦……”一众朝臣尽皆哗然,由于袁朝东的死讯还在发往兵部的路上,所以兵部现在并不知道。
“陛下,这一桩桩一件件可有实证?尤其是兵部侍郎袁朝东一事,是否已然查明了啊?”谁也没想到,先开口站出来的会是阁老韩天仰,而不是齐重义。
皇帝点点头,“有几件事已经查明了,比如却是此子亲手将方靖双的皮剥下来的,还有齐昌之也却是私自打造了一批武器装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