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奔波了近百里,马都换了两匹啦,真是大佬动动嘴,手下跑断腿呀。
“王爷,肖帅说的对,国事为重,您还是去吧,而且姜天誉也是您抓来的,您这一下勇猛刚强,一下急流勇退的,外人看见也会笑话您……”这话也就雪瑶敢说。
屋里,苏灿揽着她纤细的腰肢叹了口气,“哎,我也不想跟个神经病一样啊,可不这样不行啊,要是在出风头,我那两个哥哥怎么办?怕是现在都已经记恨上我了,这回去了全是麻烦啊!”
“怕什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王爷您现在手下可是兵强马壮。”
“我怕的就是兵强马壮啊!”苏灿语带无奈,对于自己出了都城那座鸟笼后便兴奋的瞎扑腾后悔不已。
“怎么?您不立这些功劳那两位就能放过您啦?已然事成水火您还顾虑什么,文有齐家,武有肖家,此时正是您大展宏图,一展抱负之际……”雪瑶还是循循善诱,苏灿的顾虑她也明白,可已成骑虎之势,再留手已经没有必要了。
“哎……,你比我强,家有贤妻不外如此了,也罢,你说的有道理,除非我死了,要不然怕是他俩也不会放过我。”雪瑶说的苏灿也明白,但有些事就算明白,也是需要下定决心才行,他到不是怕他两位哥哥,而是怕老皇帝因为他们兄弟反目会伤心。
点了一下雪瑶的鼻尖,知道自己不管怎样也逃不掉的苏灿转头对门外嚷嚷,“趁着天还没黑,那本王就见见,随便安排一下晚宴,好歹也要接待一下远方来的客人。”
门外的旗牌官一听不用再来回奔波了,捋着胸口松了口气,“是!那属下将人带到帅帐等候王爷!”说完他一溜小跑的赶紧去安排,生怕这位王爷在变卦。
……
两国谈判是大国博弈,要彰显国威不能弱了士气,苏灿雄赳赳气昂昂,高冠袍带,腰悬宝玉,本来还想在找把扇子,结果被雪瑶一个白眼瞪了回来,好吧,这冬天的不拿便不拿了……
虎口关的帅帐内,西陈来谈判的可不单单只有张学仪一个人,还有怀王派来看儿子的管家,以及朝内其他两位官员,最后就是充当保镖却十分不称职的秦飞了。
“咳咳……”苏灿在外面咳嗽两声,迈步走了进来,宽大的帅帐内案几旁几人赶紧站了起来,“都请坐,呵呵,谈判嘛,又不是审讯,大家随意。”
张学仪看见是苏灿进来跟他们谈判,头立刻就疼了,他起先只知要来虎口关谈判,可并不知道跟他们谈的人是谁,要是这位殿下,那事情恐怕就更难办了呀。
“张大人,好久不见,咱们算是老熟人了,快请坐。”苏灿进来后边走边说,抬头又看见了一脸冷傲望着他的秦飞,“哟,你也在啊,来看幻玉的?嘿嘿,不巧,她这两天身子不舒服,昨天晚上又累着了,现在还在床上躺着呢,本王刚从她那出来,还死活不让走呢,没办法,谁叫本王就宠她,就宠她呢……”
秦飞先是愣一下,然后眼睛都要瞪出血了,这也太气人了,刚要张嘴,却被张学仪拉了一把,“呵呵,下官张学仪,先恭贺殿下得了逍遥王的头衔,王爷也请坐,咱们先谈正事,后论私情……”
“嗯,行,张大人请!”苏灿文质彬彬的说着在主位上坐了,弹了弹广袖上的褶皱,笑容满面。
“王爷,我等此次前来的目的您也知道,咱们开门见山,怀王世子姜天誉我们是要带回去的,至于东森的条件,我们也答应,二十万石粮草已经在路上了。”张学仪又瞪了秦飞一眼后,边说边坐下望着苏灿。
“不行。”苏灿摆了摆手,“此一时彼一时,张大人只说了条件之一,还有土地呢?原来说好的丹江河西岸,现在已经在我们手里了,西陈要想带回姜天誉这位金玉神童,怕是要再拿出些东西才行,他这些日子在我们这好东西可没少吃。”
张学仪皱眉,他就知道这位殿下肯定不好说话,“王爷,既然已经到手,那您还要什么?我们再奉上粮草,不就跟条件上说的一样了嘛……”
“强词夺理。”苏灿一拍桌子,“我们自己拿的跟你们给的能一样嘛!本王也把底线说了,要么给晋城,要么给怀良城南的定东城,二者选其一,要不然本王就把姜天誉撕了喂鹰。”
“这……”张学仪单指下意识的点着桌面,皱眉沉吟起来,苏灿说的晋城和定东城是绝对不能给的,而且他也没有权利做这个主。
“王爷,可否让我们先看看世子?”见张学仪不说话了,怀王府的管家站起拱手道。
“行!一会为你们准备的晚宴也让他参加,也不怕他跑了,”苏灿没犹豫,他还真不信有人能在他的面前将人抢走。
双方因为条件问题一时间谈判僵住了,直到晚宴开始,陆陆续续的有人将饭菜端上来,张学仪也没想到办法让苏灿松口放人,故而只得闷闷不乐的坐在那里继续想着对策。
而秦飞却憋了一肚子话想说,可因场合问题却始终找不到张嘴的机会,只得不停的用眼睛瞪着苏灿,苏灿跟张学仪说话时就时不时的扫他一眼,对于这位段老魔的徒弟他岂能不留心,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