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天守冷哼,下等种找下等种,她也就这点出息了,自甘堕落。
奥朗问:“那个男的,还要不要查?”
薛天守:“不用。”
一个男性下等种,完全入不了薛天守的眼,他始终认为,段焉只是为了应付她的老师,她才不会傻到去交一个下等种男友。
但,薛天守还是感到生气,一夜过去了,他的愤怒还是压不住。
一想到她与那个下等种站在一起,对方笑着,她则是认真到有些发呆地望着对方,他就等不及要做点什么了。
就从改掉错误的战略开始吧。
杜总院来到文资院,想着怎么快速高效地完成,昨晚上将交待的事情。不想,刚走到米教授的房间,就见研管科的人正在对米教授的私人物品进行搜查,怎么会这样?!
研管科全称,研究院管理科,是独立于研究总院存在的稽查部门。
凡是被他们盯上查处的科研人员,会被停掉所有工作,甚至要到被剥层皮的地步。
上将明明不是这样说的,是他来晚了一步,还是哪里出了问题?
米教授身前挡着一个女孩,嘴上说着不许任何人带走她的老师。杜总院从她的瞳色一眼看出,她就是那个末等族。
这么漂亮的姑娘很容易被人记住,她也是楼克先前的那个女朋友。
她还在拦着,还在说着:“是我的问题,我骗了教授,你们把我带走,他是无辜的。”
杜总院此刻考虑不了那么多,先保人要紧,他赶紧搬出上将,急道:“我昨天刚见过上将,文资院的这件事他也知道,他对我交待了处理办法。你们先住手,先听我说。”
段焉猛地朝杜总院看去,是薛天守,是他搞出的这些事情。
原来那天,他放她走,并不代表着结束,而可能是刚刚开始。
第27章 第27章斗争
杜总院走到,一直旁观没有上过手的那位稽查人员面前,把昨天他见到上将大人后发生的对话,捡重要的说了。
听得十分认真的段焉,心沉了下去。
薛天守是什么身份,会单独约见总院长,还特意提了她的事,她心里不存任何侥幸,他就是冲她来的。
杜总院与稽查人员又说了什么,段焉没听到,在确定了这个事实后,她耳鸣了。
她只看着他们的嘴一张一合,却什么都听不到,耳中是长久的“嗡嗡”声。
直到她看到稽查员再次去拉米教授时,她又上前去挡去求,而米教授严肃地喊了她的名字,并拉住了她。
段焉看向老师,她耳鸣消失,能听到了。
她见老师默默地把桌上祖师爷的小雕像收起来,然后把供在雕像前的一颗糖给了她。
米教授如长辈一样,温和地对她说:“不要跟着裹乱,吃颗糖,歇一会,然后去做事。昨天给你的资料弄完了吗?”
段焉的眼圈红了,着急加难受,还有一丝恐惧,声音动情且绝望:“老师。”
不对啊,这不对啊,杜总院心里叫道。比起米教授被带走调查,他当然更希望被处罚的是段焉。
但现在怎么反个了,老米反倒是受罚最重的一个,真正违规的主体,他的学生不仅没被处罚,还被允许留下来继续工作。
不过,老米的这个学生还算有良心,立马表示应该即刻给她停职,把她带走一起接受调查,这样可以帮助研管科尽快理清责任。
她是想把责任尽可能地把自己身上敛,把她老师摘出来。
但稽查员根本不理她这茬,最终只是把老米停职带走了。
段焉看着手上的工作,忽然不知道要干什么了。这一天她过得浑浑噩噩,第二天,她注意到同事们的窃窃私语。
段焉从来没碰到过这种情况,连累别人的情况。以往她都是自己受打压受迫害,如果这次也只是冲她来,她不怕的,也不会被轻易打倒。
也就是在这天的晚上,她思路开始清晰。她不能真像老师说的那样,什么都不做。
正在这时,她接到了递赛的来电。
那日,跟着两位教授,他们四人吃饭聊天很愉快。最后送她回家独处的路上,递赛与她把话说得明白,不用管教授们怎么想,就当是旧识重逢,她拿他当朋友当邻居哥哥都可以,怎么自在怎么来。
所以,他们留了联系方式。
此刻,段焉向递赛问起余教授的情况,然后她把发生在老师身上的事大致与他说了,请他帮她约见一下余教授。
她的老师是学术圈的大牛,是有真本事被人敬仰的学者。老师的朋友、旧识,也大多是在各自领域里说得上话的,如果这些人肯使力,她的老师是不是可以早些回来,恢复原职。
段焉不是没想过,去走薛天守给她划的道。
他成心不开除她,不把她带走配合调查,就是为了让她受到同事的非议,以及自己良心上的谴责。
她能去吗?能。
求了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