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
说完就噤声了,抬眼一瞬不瞬地看着长发向导,俨然把之前想控诉的话抛到了脑后。
徐寻月嗯了一声,瞥了眼祝回破皮没更严重的两瓣唇,对自己一番操作下来的效果非常满意,于是弯腰亲了哨兵额头一下,提醒对方未完成的工作。
“用手继续吧。”
祝回点点头郁,盐,很听话地继续了。
要说徐寻月完全没有反应,那也是不至于的,祝回其实已经闻到一点甜味了。
一般来说,向导和哨兵的信息素就是没有味道的,但在特定对象、以及特定经历记忆的加持之下,有一小部分人能嗅到“专属气味”。
所以哥哥果然是甜的。
嘴唇亲起来是甜的,信息素也是甜的,和糖果的味道一样。
对祝回而言,徐寻月本人、八年前的那段记忆、还有如今重逢的巧合和感情,都是他解读徐寻月信息素的材料、最最关键的密钥。
何况哥哥自己都说了,这个世界上只有他一个人会闻到他的信息素。
相当于他觉得是什么味道,哥哥的信息素就是什么味道。
多好,从某种意义上说,也是只属于他一个人的信息素……
正这么想着,他忽然听到徐寻月问:
“你什么时候把我发绳戴手上了?”
祝回僵了一下。
因为现在在做的事的缘故,他在一开始就把自己的作战手套脱下了,那根简简单单的黑色发绳被他戴在左手。由于比较宽,便有些向后滑,滑到手腕往上的一截才堪堪停住。
从正努力取悦伴侣的十指往上看,黑色的发绳,和微微发红的冷白肤色相对比,显眼得不得了。
徐寻月其实早就看到了,毕竟祝回之前用嘴尝试的时候,手也有为了辅助而抬起过,那个时候他就发现了。只是考虑到祝回当时说不了话,不能说话,他问出来也起不到很好的逗人效果,就暂且搁置下来。
现在,祝回方便说话了,他也就问了。
虽然答案大概也能猜到,无非是因为喜欢他所以想多戴一会他的发绳。
“我、我……你把它交给我保管,我就顺手戴了。”祝回这么说着,便有些被抓包似的悄悄抬眼去瞄对方。
总是表现得比他淡定的年长者在这个时候依旧淡定,没有失控;但和平常相比,身上还是多了几分情/欲的色彩。
祝回自然而然地生出一种自豪,奇奇怪怪的自豪。
哥哥只对我这样。
哥哥一直在看我诶。
祝回看着徐寻月的脸,看着看着,脸越来越红,忽然说:
“哥哥你真好看。”
一回生二回熟,他这次称呼得无比自然。
发自内心的喜欢和赞美大概是世界上最天然的东西,所以怎么说出来都会显得纯粹又真诚。
“谢谢夸奖,”徐寻月对赞美欣然接受,又反过去夸了夸自家小哨兵,“你也好看。”
脸红红的样子很可爱。
然后他又说:“你喜欢我的发绳吗?”
祝回先是点了点头,随即像是怕他没看见似的,再在语言上强调了一遍。
“喜欢。”
他小时候在报纸角落的风俗栏目看过一篇文章,文章说,在更为久远的年代,人们会把发绳视为情侣间约定俗成的小物件,把伴侣的发绳戴在手上,别人就会知道你是有伴侣的人了。
把哥哥的发绳戴在手上,别人就都知道他是哥哥的哨兵了。
外加一点,那些人还会知道哥哥跟他关系很好,所以哥哥才会把自己的发绳给他。
祝回的想法其实可以说是很简单,但徐寻月给了一个有点罕见又更加升级的回复。
“那我过几天送你一个更好看的,这个是旧的,款式也比较简单,”他顿了顿,笑着补充,“到时候你可以左右手各一个,或者换着戴。”
“好,我会天天戴在手上的,保证让每个经过我的哨兵学院的学生都看到。”
“说到学生……对了,那个在训练室失控朝你发动攻击的哨兵同学是谁?”
话说得多了,徐寻月就想起自己之前在精神图景里的计划,顺口一问。
“哥哥,”祝回抗议起来,“这个时候就不要提别人的名字了。”
【还说自己很专心呢,果然明明就是不专心!】
【要不是我及时反应过来,就要被带跑去聊天了。】
【这是聊天的时候嘛?】
【难道是我做的还不够……】
徐寻月一下子听到一连串嘟嘟囔囔的情绪,差点忍俊不禁。
不过他最后还是忍住了,毕竟祝回这是在暗下决心,自己再怎么也不该在这个时候灭对方气焰,便带着点笑说:“好好,那我们都不准再说话了。”
随后伸手摸了摸哨兵的后脑勺,指尖不紧不慢地移动着,直至滑到脆弱又敏感的后颈处,才停住在附近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