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京聿拳头攥得骨节咯咯响,竭力压抑着玩死楚山海的恶劣。
他蛮不讲理地搂紧她,抱得她肋骨发疼:“以后遇到困难,先找我。”
怀里这个小小的躯壳,温柔,柔软,薄薄的皮肤内,心脏真切地跳动。
他终于心安地半跪在地上,把头埋进她的怀里。
男人听她的心跳,宛如听见天宫仙乐。
“记得吗,我们结婚那天,你说你不相信,让我掐你一下。”
裴京聿用他浸血的指骨,捏着她的手指,落在他脸颊上:“掐我。”
姜嘉茉怕他疼,嗫嚅道:“我才不掐你呢。”
她纤弱的神经突突地跳,“你很坏,手上也不知道痛,我生你的气。”
还没等姜嘉茉反应过来。
那人站起来,掌心抵在她臀部,训诫似的拍了一下。
“啪。”他拍打的声音,响得她简直万分羞耻。
裴京聿发力圈紧她,迫使她不能扭动抵抗。
他诱哄似的,轻佻地问:“我的小狗回来了吗。”
姜嘉茉被他勾引地“呜”了一下,羞耻地红了脸:“没有。”
裴京聿又掐着她的腰,把她的髋骨抵在墙上。
他把人搂在半空,凶横道:“我怀里这个是什么,被我亲成这样了,还不承认。”
姜嘉茉终于认输了。
她耳珠滚烫地求饶道:“你戴了属于我的止咬器。”
她长发散落在瓷白的脊背上,倾身搂住他的脖颈咬他:“你才是小狗,你是野兽,是混蛋。”
裴京聿心下安定了。
就像有一团活火,在心尖腾地燃烧起来,摧枯拉朽地烧干他的孤寂。
他在她面前,向来顽劣又轻浮。
偶尔他端然卓绝的时刻,都是她哭的时候。
他三言两语,哄她笑对人生。
所以这一刻,他这种生性倜傥的男人,没办法交代什么真心。
裴京聿胸中为她生出丘壑,没有描摹山水,只是静默地抱紧她。
“晚上,有客人到,你陪我多坐一会儿。”
姜嘉茉碍于他手指不方便:“我都听你的。”
她帮他擦拭身上的水渍,温柔地哄着他:“什么客人这么重要呀。”
她难得伺候他,用绒布擦干他身上性感流利的肌理。
姜嘉茉嘴角漾着笑,偷香窃玉一般开心。
“朋友而已。”裴京聿被她掠过敏感部位:“使什么坏呢。”
他呼吸微颤,欢欣地弯唇睨她:“醋了?哪儿有人比你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