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一直守在她旁边照顾。
裴京聿鼻梁摩挲着她,勾惹得她心魄颤动。
男人衣领的松香,浓烈地沉下来,麻痹她的神经。
他眼底很暗,用薄毯裹好她:“以后再依赖我一点儿。”
姜嘉茉美得素淡,白颊渡了一点粉,像扑火的蛾:“嗯,我做好准备了。”
床架很软,撑住她的脊背,缓慢地升起来,到一个舒服出力的姿势。
裴京聿全程陪着。
他捧起她的左手,目光沉静,是她温柔的后盾。
医护人员都窝心又温柔。
她们一遍遍鼓励她,倒计时为她加油打气:“嘉嘉很棒。”
“腿放松,没事的。一切都很好,慢慢来。”
“非常好,再来一次。”
……
姜嘉茉每次松弛下来。
她都感觉那人用另一只手,安抚性质地摩挲她的后脑勺,把她托住。
小孩出来的那一刻。
在产房门口等待的大家都红了眼眶。
裴京聿垂眸地吻她的额头。
他被医护提醒看时间,恋恋不舍地别过脸,温柔地对她讲:“10月27号早上8:30,是个男孩。”
因为是私立产院,有相当高的自由和资格。
脐带是男人亲自剪断的。
他的神情,比在国际会议时,为引领科学前沿的研发成果剪彩,更郑重。
姜嘉茉看见他专注的样子,躺在床上虚弱地笑了。
宝宝在哭,光溜溜的小身体。
浑身裹着湿漉的羊水,哭声嘹亮。
姜嘉茉闷闷忍泪,望着眼前忙碌的男人,心尖温热滚烫。
工作室的朋友们,跟着孩子到产科。
他们来取产房的摄像机,追在护士的身后,惊喜地讨论着。
所有人都在笑。
说宝宝皮肤很白,一点也不皱。
睁眼很快,眼睛大大的,长得很可爱。
裴京聿没去。
他甚至也不像平常一样眼尾衔笑,收敛起了一副不经心的斯文败类模样。
裴京聿似乎真的担忧她。
他心有余悸地吻她,像被封禁在曲槛里的孤鹤,被钉在她身边的方寸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