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的。我和她两情久长六七年了,只等她点头答应我的求婚。】
他浑身绕着冰碴,像被埋进了深雪里,脉搏停跳,没办法不在意。
裴京聿眼神阴戾地眯起来。
——其实他之前是真的很无所谓,她喜欢沈容宴,觉得他是纯善的好人。
但是这世间好人,就没有贬损过她名节的道理。
他也许是她眼里的坏男人。
但他从来都珍惜着她的名节。
他情愿在弥天大雪中煎熬苦等。
情愿用正确手腕上楼看她一眼。
情愿用官方下面的人,请她来吃饭。
可他得到了什么。
他得到的是,不见光的拿不出手。
得到的是,九十二克拉的一颗心,被她卖掉,送给别人安抚前妻,再陪她长久。
得到的是,怀孕也不愿意告诉他,遮掩着用尽方法躲他。
裴京聿这段时间,一直找人留意可以搭配的粉钻。
他想要给她戴上整套戒指,看他的这颗心,在她纤薄的皮肤上流光溢彩的闪耀。
他认定自己,七十年后也不会忘记,和她交缠十指,迈进婚姻殿堂,多么悸动缱绻。
电话那头。
樊尧津的声音恍若教堂钟声悉数停摆,圣诗唱到一半,被人轰然掐断。
樊尧津:“问到了,就说是北京的卖家,姓孙。”
樊尧津:“哥,这个宝石就是你赠予的啊,这个世界上再不会有
这么价值连城的粉钻了。”
裴京聿的心脏尖啸着钝痛起来。
他不知道怎么才能代替沈容宴进入她心里的位置。
他永远都不行。
就像他置身板块断裂的冰面,他洋洋洒洒奔赴上千公里,最后沉没在漫天的黑水里。
她根本不会心疼他走过的路上,满是冰渣磨砺出的血痕。
她满脑子沈容宴。
他只配用身体诱惑她,成为匿名的j,和她短暂的有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