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的,一个害怕当妈,一个害怕疼。
她俩总结了一下——
没个人适合当妈的。
“算了,先结婚吧。”唐斯说。
“行吧,那我就先出柜再说。”林伊回她。
两人打两个哈欠,就这么又睡过去了。
——
安岛这边,盛家的事情早就成了过眼云烟,大家对一个大家族的坍塌热议,也不过就是那一阵子的新兴趣,等这股兴趣劲儿过去,更奇异的见闻又冒出来,谁也就不太能再记得,也不再提的起兴趣了。
正所谓太阳底下没有新鲜事。
盛宁和况厘先把工作上的处理完,之后才又重回姜淑怡的那个小院,她收拾好了盛嫄的遗物,也准备好骨灰迁移的各种事项。
这小院之前她拖中介挂了出售,今天就是来签售卖合同的。
盛宁拿过笔,没有任何犹豫便在合同上签了字。
临出小院的时候,又回头望了眼。
况厘靠在车旁边见她驻足不前,便走上前去——
“走吧,往后这地方和你就再没有关系了。”
盛宁没有不舍得,只是心里有些发闷。
她抬头望着蔚蓝的晴空,墙角处的缝隙里长出坚韧的绿枝,这是种子落地便会扎根的生命本能,盛宁目光渐深清明的眼眸里,酸楚怅然。
人间不会因为少了一个人,而失去色彩。
岁月的尘世里,来来往往,去去回回,有万家灯火的亮,也有落魄心碎的晦暗。
但不管新生如何焕发生机,盛嫄都不可能再回来了。
盛宁走到墙角缝隙的那枝坚韧的绿枝前,蹲下身来,手指在上面轻轻地点过。
斯人已逝,活着的人唯有向前。
盛宁坐进车里,降下车窗,任由阳光铺洒在脸上——
她不会再沉溺悲伤,但她会永远怀念盛嫄。
县花一现,生命脆弱。
如果真的轮回,下辈子换我来保护你吧。
——
原本盛宁和况厘订的是明天回京北的航班,可现在事情办完,谁却又不愿意再久留,哪怕就是一个晚上,她们都耐不住,心跟长了草一样。
毕竟和单身的时候不一样了,现在家里有人等。
况厘瞄眼手机——
“你说要是咱们现在回去,凌晨三点也就到了吧?”
盛宁也瞥了眼她,抬手拍了拍司机师傅——
“麻烦,改道机场。”
况厘一楞,随即耸肩提笑——
“你怎么比我还急?”
盛宁才不上她套,淡声道——
“大家彼此彼此。”
京北家里,唐斯和林伊还不知道那两人提前回来的事,想着今天再撒最后一欢,明天就又得被人乖乖管着了。
“喝吧~”唐斯把啤酒打开塞进林伊手里“等你家况厘回来了,你就算再嘴馋也别想碰了。”
林伊不服,反驳道:“说的好像只有我不能喝似的,你别忘了你家盛宁这几天可没少给你发消息让你少喝点呢~”
两人酒量不错,但也不是那么贪杯的人,主要是她俩那会儿为了灌盛宁在安岛攒的那次局,让盛宁和况厘对她俩喝酒的事情都落了点后遗症,平常不管干什么盛宁和况厘都能依着,唯独喝酒的事情谁说再多也绝不松口。
“你就说你喝不喝吧?”唐斯直截了当。
林伊的馋虫被唐斯勾上来,她想反正也就今天一晚上了,她可不想做个扫兴的人,况且要是拒绝的话,八成往后唐斯准得拿着个来笑话自己——
“喝!”
仰头就是一口,干了!
两人你一口我一口,没几下,桌子上的空啤酒罐子就多了起来。
唐斯和林伊互相吐槽——
“你就说她俩酒量差,干嘛非拉上咱俩一起呢?”
“真不公平。”
“可不是嘛~你都不知道我只要一碰酒,哪怕提议喝两杯,况厘眼珠子都要瞪出来。”
“盛宁也一样絮絮叨叨没完,长篇大论的和我博弈,那点心思全用在这上面了~”
“还不是你非得在安岛灌她,给人灌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