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就可治你目无储君,以下犯上之罪。”
慕邺将国事都交给了慕旭,眼下他当政,可直接跳过慕邺去决策一些事情,比以往还要更轻易治洛浔的罪。
他无非是想看看,马车里到底是不是慕颜,还有这马车里是否有别的人存在。
慕颜怕耽搁下去越久,越容易被慕旭察觉到什么,她咳嗽了几声虚弱道:“皇兄,本宫身子不适,只想早些回府歇息,方才驸马也已禀明,是父皇特旨允本宫乘马车回府,皇兄若有疑虑应该去请示父皇,而不是在这里拦着本宫,皇兄这般做,是想至本宫与何地?”
听到慕颜的声音,慕旭才将视线转圜到马车上那微微张开的门:“宫中御医医术了得,三妹身子不适有御医在宫里还能随时传召,父皇如今病重,三妹平日里最为孝顺,眼下不侍疾在侧,不怕寒了父皇的心吗?”
以前慕邺身子有一点不舒服,她就会呆在他身侧尽心照顾,慕邺对她宠爱,她对慕邺敬孝是众人所知所传的。
可如今,她呆在他身侧一日,便能想到林启音在密室里的种种事迹,她做不到心平气和,更做不到为他身体是否安康而担忧。
“本宫已经见过父皇,可父皇见本宫同样体弱患病,便不忍心让本宫侍疾。”慕颜又重重咳嗽道:“母后寝宫尽毁,本宫心神惧悲,父皇怕本宫郁结难解,遂让回府散心休养,连这一点小小的人之常情,皇兄也要多加猜忌吗?”
这好像是慕颜这么多年来,头一次软下性子与他说话,慕旭神色微愣,可他心里还在想着昨晚那名刺客。
他既然都已经下了旨意,也得遵循着来:“你是本宫的皇妹,本宫也担心你的身子,让本宫看一眼你,才可放心让你出宫啊。”
里头的慕颜蹙眉不语,慕旭当真是看不到马车内就不放行了。
“殿下病容憔悴,不宜示人,还望太子能够体谅。”洛浔见他要去开马车的门,她紧跟着上前挡在他的面前。
洛浔突如其来凑到跟前,然后慕旭顿时停下脚步,二人之间离得近,慕旭盯着她的眉眼处,眼里闪过一丝亮光,突然对着她出手而来。
洛浔下意识急忙闪身至一旁,而慕旭却不由分说的继续朝着她攻来,每一次都想要用手捂着她的脸。
他这般意图,让洛浔心里一惊,难道他是想试探她,看看昨晚是不是她吗?
他已经对自己有了猜疑吗?
眼看捂不住洛浔的嘴,他便使出昨晚与那宫婢打斗的招式,试图要在洛浔身上看到,她是否也会。
洛浔知道他意欲何为,自然不会按照他的想法来,她刻意改变了招数,而一直以来她的身手在众人眼里,是比不过慕旭的,眼下想要他不做纠缠又不能让他继续怀疑下去,只能在他蓄力猛攻下,生生挨了一掌。
洛浔受伤急急后退,脚下步伐假装站不稳,跌倒在地上,捂着自己的胸口猛烈的咳嗽着。
慕旭不依不饶还想上前抓她,刚要伸手去接触她的脸,就被上官晴急忙拦住,两人相争执下,将彼此都震了开来。
“太子殿下!现在还在宫中,你身为储君,怎可无视宫规,公然动手?”
上官晴将洛浔护在身后,不让慕旭再靠近,马车那边的慕颜听到了她们的打斗,也听到了洛浔好似受伤了。
她急忙打开马车的门下了马车,手却不着痕迹的将马车门掩上,扶着一旁,装作虚弱的开口:“太子,你怎能出手伤了本宫的驸马?你坚持不让本宫出宫,到底要做什么?”
“殿下,臣没事。”洛浔起身快步走至她的身侧,扶着她的手,冷眼看着慕旭。
慕旭看到慕颜下了马车,他抿唇道:“对不住三妹,昨夜本宫遇到了一名刺客,怕她今日会溜出宫去,故而让宫门口严加看守,马车内就只有你二人吗?”
他走到马车旁,伸手想要在开门,里头慕宁迅速换了个方向,将林启音挡在身后,只开了另一侧的门,便探出身子坐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