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切干系。”洛浔说道这里稍等,目光泛着冷箭般看着韩维运,他已然害怕的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整个人都虚弱无力的倒在地上,一直在大口沉重呼吸着。
“就算如此,韩大人所言也太匪夷所思了,没有实在的证据证明,李肆已死,死无对证!”
“谁说没有证据!”
人群里不知谁突然出声,那人迈着坚定的步子从百姓中走出来,他手中紧紧抱着那本沾染着鲜血的账簿。
为着以防有人对他不测,洛月和上官晴几乎同时上前,站在他的两侧。
王迁猛然跪地,手捧着那本厚厚的账簿,缓了一口气大声喊道:“小人王迁,原本是阳城徐员外的义子,当然徐府蒙冤之时,小人因受命在外行商晚归,回到府中就已经见府内遍地尸骸,惨遭李肆灭门!”
他泪流满面,愤愤不平的怒喊着:“这账簿是小人在废墟之下找到的,上面便有记载了韩维运此人,以及他所说的一切贿赂银两!”
蒋元思注视着他手中的账簿,这就是洛浔那日给他看的那本。
原来,此人就是她所说的,阳城案的人证。
洛浔还未说话,世族中就有人指着王迁质疑道:“事隔多年,你有什么证据可以自证自己是徐府义子,还有这突然冒出来的账簿,若真是被你所拿到,为何事到如今才来呈上!”
“这是老爷给我的,上面所刻的就是徐氏行商特有的印记。”王迁从怀中拿出了一枚刻章,那是徐员外亲手给他的,用于他在外行商签订事宜的。
“至于小人为何如今才来呈上,尔等仗势欺人,只手遮天,我等百姓无处伸冤,若非今日遭遇韩维运被披露,就算我拿出来,谁会愿意接管此事?还我家老爷,还徐府一门清白?”
王迁痛哭流涕,双手颤抖的捧着那本账簿:“徐府满门因此账簿而亡,上面还染着徐府之人的血,这就是铁证!望三公主,三驸马,为小人做主!为徐府满门做主!”
洛浔接过那印记,她细细看了看,那些世族就已经跪不住,纷纷要起身来,她目光一撇,带着浓烈的杀意,那些人瞬间呆滞当场:“徐氏此前就是皇商,户部应该有他们当时的行商刻章,对比查看就知此人是否徐员外的义子。”
她说完,将账簿拿来递给了蒋元思,他是刑部侍郎,如今宋连待罪,他就是刑部主事。
这件案子,就可以全权交给蒋元思处置。
蒋元思接过账簿,当着众人的面翻阅:“这上面字迹水墨沉积已久,纸张泛黄折旧,显然就是多年前所留之物,韩维运刚刚所言的那些银两数目,与这账簿上记载他所受贿赂银两总和也正确,此账簿是真的。”
他说完表示账簿是真的证据后,就将上头所记载的人名以及各自的数目一一朗声念了出来。
众人骇然听闻,忙惊慌失色,已有一些人,想要逃离当场,却被洛月和上官晴拔剑拦住了去路。
慕颜铁青着一张脸,愤怒的声音响彻人群:“来人!将尔等全部押入大牢,听候发落!”
一时之间,全场混乱了起来,那些本是来叫嚣的世族人们,四下逃乱,可是刑部的府兵早就已经安排在了四周,他们怎么也逃不出,被团团围在了中间。
先前,是洛浔和蒋元思被围困在人群里。
现在,局势已然反转了过来,他们被反围困住。
那些人,哪里是乖乖束手就擒的?
人被逼到了绝境处,情绪会变得激进,拼死也要杀出一条求生的道路来。
他们已经开始夺过那些府兵的刀剑,胡乱的挥砍着,已经砍伤了好几个府兵,那些府兵看着不敢冒然上前。
霎时间,两边的百姓见此场景,变得混乱起来。
那些人已经杀红了眼,只要看到有百姓来,就会抓过来当人质。
上官晴和洛月极力保护散乱的百姓而走,南宫晟他们在原地呆不住了,也加入了此次捉拿那些世族的斗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