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莲上前,抱着她颤抖的身躯:“浔儿,她活着是好事,这世间,就不在只是你一人了。”
洛浔听了此话,内心霎时间倾塌而落,她再也克制不住,痛哭起来:“莲姨…莲姨,姐姐还活着,她还活着…”
她双手捂着自己的脸,哭的泣不成声:“是…是谁救了她,可…可是她为什么…为什么还会被那个人要挟,困在他身边?”
楚莲也难受的流出眼泪,洛浔这孩子也是她看着长大的,她一直都将自己的情绪和心思压抑着。
若非对她来说是锥心之痛,她不会这般轻易的在人面前,展露出脆弱的一面。
她只能轻拍着洛浔,因痛哭而颤抖不已的背,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一说给她听。
“我派出了许多的人,只查到…当年之事后,那人带回了一个未知身份来路的女子,一直都囚禁在荒郊一处偏僻的庄园之中,无人知道她的过往来历,只知道这是那人豢养在外的一个囚徒,因这庄园名义上不是他的,所以我们也费了不少周折,不过好在天不负人所愿,几经查探下,才知晓。”
楚莲说到这,也已经声音颤抖:“我乔装去了一躺花楼,不经意间也看到了你所说的那个后肩处的疤痕,我照着样子画了下来,发现其中几处,确实有些相像,复原后,如出一辙,我想,确如你所猜测,是那人为了掩盖她的身份,故意毁坏的。”
“毁她者,是他,救她者,也是他。”洛浔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她已然痛哭到有了窒息的感觉:“如今,他还将她扔到那个地方,他到底想要利用她做什么!”
双手紧握成拳,重重的敲在桌上,那信纸随着她拳中蓄起的内力,瞬间撕裂的四分五散:“为什么,还不肯放过她!”
“这,我们尚未可知,也没有查到他让她有做什么事情。”楚莲说着,抬手擦了擦自己脸上的泪痕,坐在了洛浔的对面,捧着她的脸。
洛浔脸上泪痕遍布,已然没了先前那般摸样。
楚莲疼惜的拿着帕子为她擦拭眼泪:“浔儿,既然她还活着,我们应该振作起来,眼下要冷静想想,如何搭救她出来。”
突然想起,慕旭当日在大殿门口,对自己所言的那一番话。
他说,让她远离她,若是嫌她,死的不够快的话。
又想起,在去南江城前,慕颜的话……
现下她的身份是慕颜的驸马,此前的流言,已然传到了慕邺的耳朵里。
他是个多疑的帝王,一定会查如兰的。
他估计也查不到她什么,可是这或许会让他的怀疑加深。
要冷静,要好好想想,怎么才能让这个皇帝,从这个事情上,转移注意力。
只要他的注意力转移开来,那么搭救姐姐的事情,就好办多了。
宋连…或许,她该添一把火了。
“莲姨,此前因为种种原因,她现下应该还是都城内流言聚焦的人物,吩咐下面的人,不要轻举妄动,听我安排。”洛浔说着,她眼睛转了转,伸着手顿了顿。
何敬已然倒台灭门,可宋连没有因此受到牵连。
不行,得让这城中,在燃上一把火,才好混淆那些人注意。
“我要所有,有关宋连的往事,以及最近的一些情报。”末了,她又像是想到什么
她又唤住了,正要下去准备的楚莲:“莲姨,不止要宋连的,还要他儿子宋阳的一切情报。”
宋阳与何子琼关系甚密,他们臭味相投。
何子琼能对他,全盘托出自己那些见不得人的秘密,那宋阳也一定有着,那些背着人暗地里的勾当。
既然慕邺有意让自己做个权臣,为他所用,做把趁手的剑。
那她这把剑,就让这个城中的那些人,见见血吧。
门外响起三声敲门声,洛浔和楚莲瞬间警惕起来。
楚莲的房中,一般来说没有重要的事情,是不能有人靠近的,尤其是洛浔在的情况下。
她渡步到房门前,轻轻打开一道极小的缝隙,门外的护卫在她耳边不知说了什么。
就见她转过身脸色冷了下来,嘴角不屑的笑了笑:“倒是巧了,眼下宋阳正和四驸马在东边阁的厢房里。”
洛浔指尖轻敲着桌面,这么巧?
宋阳和秦玉宇之间,是有什么交情吗?
洛浔从楚莲房中的另一侧房间走出,这房间与楚莲房中有一道暗门,她从这里出来,就不会引人怀疑。
暗自寻到东边阁,这里的厢房最为隐蔽,实在角落之中,平日里也不会被人所顾及到。
洛浔站在房外,里头传出两人轻微的交谈声。
她自幼习武,五感比寻常不习武的人要敏锐许多,如今倒是能听的要清楚些。
这两人,是在密谋些什么呢?
宋阳从怀里掏出一封书信,那个信件厚厚的一沓,他将这信往秦玉宇面前挪了挪。
秦玉宇玩着手中的扇子,撇了一眼,扇子在上面敲了敲,这厚实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