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难而上的胆识都没有,只怕也是个没用的大棒槌。而你么……”闻昭看去林小伙,弯眉勾唇道:“还挺有意思的。”
林业白抬了抬眉毛,心想:难道是自己认他当爹这个行为极大满足了他的成就感虚荣心?听说大佬们都喜欢奶孩子。
自己成功后,再亲手培养一个继承了他意志的娃娃,那种教的过程也是很爽的。
“我帮你,不需要你对我感激零涕。”闻昭说:“只希望你日后功成名就,别踩我一脚,偶尔来陪义父我说说话喝喝酒。”
林业白点了点头,眼神微弧看去了他,心说这不是如我所愿呢么,反正也没有真心实意地把你当义父……
“对了,回去义父就替你张罗门好亲事。”闻昭还真当上了他爹了,摩挲着下巴,似乎已经忘了刚才被他亲过的那茬,说:“镇远候家的吧,那闺女年纪跟你相仿。你而今势力单薄,而联姻百利而无一害,是个壮大实力的好办法。”
“我……”林业白顿时心塞,刚想反驳他,却又见得闻昭眼神危险道:“你……不要告诉我你好男色,瞒着,我知晓也就罢了,定不要让旁人晓得。”
林业白瞳孔地震,倍感扎心又莫名酸涩,而闻昭已摸了扫帚到处除扫去了,念叨:“实不相瞒,我也不知为何此生姻缘难成,也很是艳羡旁人可以妻儿在旁,承欢膝下,没想到自己不惑之年竟还能多个义子,哈哈……也算是不枉此生了吧。”
林业白看去他,竟从他自然而又正常的口味里,感觉好揪心,又或许觉得不该,跟他心目中的月老爷子简直大相径庭。
事实上,命运就是这么个神奇的东西,哪怕朝夕相处,看似形影不离,但每个人的命运之途却还是会分道扬镳。
启明星君,早已在跟他的几世纠缠中,神心不再,人欲沉沉,他彻底入凡了。
从他甘心情愿去成了月老那一刻起,就已经输了。他们这一世,已经错位了。
而不管是陈年年,万剑一,还是林业白,已被命运和心指去了另外的方向,成神,越是情深后越是绝情,因为太多的伤会让人历练得愈发钝感,反而对‘情’字,就淡了。
神,就是由人当上的,灭情绝欲,不是让人无情无义,只是心放下了,不再那么容易执着罢了。
林业白哦了一声,心里发堵,觉得很闷,但却哭不出来,灵魂告诉他应该对这个人心如刀割,但又脑子又觉得莫名其妙。
可能,他们俩上辈子见过吧。
“快些歇了,明天还要赶路。”闻昭轻声,自顾自地躺去了地上,在那张收拾出来铺在地上的发黑毯子。
“义父,这如何是好……”林业白还别扭,却被闻昭瞪了一眼,道:“你真好男色?”
林业白顿时哑巴了,觉得他就是明知故问,接着当即闭嘴,不知是羞恼还是尴尬,总之就是翻身躺回了床榻去准备睡觉,再不乐意跟义父说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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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再起,林业白竟发现,自己身上还有他昨日送给自己的毛氅,可分明在逃跑中掉落了,不知闻昭何时又捡了回来还夜里披自己身上免得他着凉。
才认识三日不到,他这个义父真是太,林业白摁了摁自己不受控制的心房。
闻昭回来了,说醒了,接着示意他跟上得继续赶路,同时扔了个果子过来,林业白接过来,啃了口对他笑,说好甜。
甚至在林小伙出门的一瞬,被闻昭拍了拍背说:“把背挺直了走路,没点气质。”
“怎么像我姐似的。”林业白下意识冒了句,然后一惊,当即觉得失言了暴露了,结果闻昭却根本没在意,自顾自走了。
“哦,有姐姐?那也就是说你爹娘健在?”闻昭也咬着手里的果子,步履轻快而又潇洒自在,似乎对这个干儿子毫无戒备,根本不设防。
“额……”林业白一时不知该不该说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