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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傅氏是多年老牌企业,稳扎稳打,那么弘造就是贪婪肆意。
段驰说的“接触”过这类企业,恐怕是收购吧?
“如果春酌有什么需要的话,尽管跟我说。虽然我现在没有在公司上班,但是股份我爸妈还是给了我,让我能在公司说上几句话的。”段驰意味深长道。
他几乎是明示谢春酌可以找他提要求,只要让他能够……一吻芳泽。
谢春酌听了真的觉得好笑,当场险些笑出声,荒谬至极。
不过看着别人眼中的天之骄子在自己面前当狗,确实别有趣味。
“是吗?那到时候还得麻烦你了。”谢春酌笑着,伸出食指点了点段驰的胸膛,“有空请你吃饭。”
段驰握住他的手腕,“荣幸至极。”
二人四目相对,无形的火花自其中绽放炸开。
刘金司在旁格格不入,心下对段驰有了几分感慨和怨怼。
你小子脸皮那么厚,有钱又有颜,干嘛不亲自把人约来,还找他当中介,这不是纯属让他当炮灰吗?……炮灰?想到傅隐年和元浮南,刘金司冷汗直流,赶忙拽过段驰往边上走。
段驰正美滋滋地和未来老婆培养感情,一时没防备,猝不及防被拽走几步,人都懵了。
“你做什么?”段驰抽回手,刘金司拉他就拉不动了。
谢春酌还在不远处看着,段驰想走回去,刘金司赶忙拉着他,低声道:“你,你不会让我找借口把谢春酌约出来,是因为怕傅隐年他们发现吧?”
“你才知道?”段驰挑眉。
“……”
刘金司想哭,“……我被他们打一顿,得几个月都住在医院了。”
“没事,等我取代了他们的位置,你就不用怕了,他们只会来找我麻烦。”
段驰给他画饼,随后见刘金司还不情不愿,便露出了八颗牙齿的微笑,“还是说,你现在想要被我打一顿?”
刘金司看着他发达的肱二头肌,默默地收回手。
“你知道,当小三总是要偷偷摸摸,不然怎么能撬墙角呢?”段驰拍拍他的肩膀,压低声音道,“想必你也不会把这件事往外说吧?”
搭在肩膀的力道加重,刘金司听出了他话语里面的威胁,即使对方是笑着的,但抬眼对上时,那双冷沉的黑眸还是给了他压力。
刘金司瑟缩:“我明白。”
段驰笑:“你明白就好。”
段驰转身离开,回头时,却发现谢春酌已经不在原先的位置了。
他心下微惊,扭头去找,就发现对方走到了谢峰的面前,正在与另一个中年男人交谈,没一会儿,三人相谈甚欢,甚至有其他几个人也围上去说话。
段驰不急,倚靠在一旁的柱子上看着谢春酌,面上笑意盈盈。
刚刚与刘金司说的话对也不对,他让刘金司把谢春酌约出来只是因为谢春酌不会接受无缘无故、不认识的人的邀请,想要确保对方出门,就需要多做准备。
当然,也是不引气傅隐年和其他觊觎谢春酌的男人注意的好办法。
段驰一直觉得,撬墙角最好的方式是不动声色地撬,等事儿做好了,被撬墙角的人就只能无能狂怒,而等到他和谢春酌在一起……有人想要从他手上挖人,那就得看看对方的骨头有多硬了。
不多时,谢春酌喝了些酒,似醉了,寻了侍从,就上楼去了。
段驰尾随而上。
走廊顶上灯光璀璨,四周金碧辉煌,地面的酒红色长毯铺了一地,从段驰的角度往前看,穿着白西装的谢春酌简直就像穿了新郎服,正要去进行婚礼。
而当对方停下脚步,回头朝他看来一眼时,那一瞬间,段驰听见了自己震耳欲聋的心跳声。
丘比特之箭射得他几近要晕倒。
他呆愣在原地,回过神后谢春酌已然走入转角处,段驰当即大步流星奔去,却在转角处骤然止步。
因为惯性他上半身往前倒去,好在眼疾手快地握住了墙转角的边沿,撑住身体,才没往下扑去,但他也没直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