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家远得很,一来一去接近三个钟。靳若飞道:“三个钟,可以做很多事了。”邢再洺这才不甘心地作罢:“那等哪天你空闲了,或者这个戏拍完了,我再带你过去。”
靳若飞心不在焉地点点头:“嗯。”
来到酒店,走进房间,靳若飞放下背包,径直转进了浴室里:“我身上出了汗,先冲个澡。”
邢再洺刚把房卡插到卡槽里,一回身已经不见了恋人的影子,心里不禁有些郁闷:这么着急干什么?先温存一下不行吗?……又不是说开房就是为了左爱!
烦躁地坐到床边,此时再回想刚才他在片场穿着渔网袜的样子,好像也不是那么难以自制了——毕竟恋人间的亲昵是个需要调动情绪的事。如果次次都像完成任务似的,再汹涌的悸动也会变得枯竭乏味。
回想起上一次,两人在星光大赏之后的那次床事,靳若飞也是急匆匆的,仿佛是玩游戏推进度,连人物对话都尽数跳过。邢再洺越想越不爽,寻思着待会儿他洗完澡出来,自己一定得押着他温存一番。
可五分钟后,当靳若飞赤裸上身,只围着一条浴巾走出来。邢再洺呼吸一窒,久未发泄的身体又按捺不住地激动了起来。
认出他眼神里熟悉的欲望,靳若飞没说什么,只问:“你要冲澡吗?还是……我帮你擦擦身就好?”
邢再洺咽一口唾沫,喉结上下滑动:“你帮我擦身吧。”
“唔。”顺从地回身进浴室,不一会儿,他扭了根温热的湿毛巾走出来,帮邢再洺脱下t恤,仿佛贤惠的妻子般用毛巾在他身上轻轻擦拭。训练良好的肌肉因情绪而不由自主地紧绷着,手指隔着毛巾摁上去,硬邦邦的,仿佛蓄势待发的骏马。
靳若飞的嘴角不禁轻抿一下,眼睫颤动,控制着自己不要跟邢再洺四目相对。但下一秒,一个急切的吻落了下来,腰间的浴巾也被急促地拽走。整个身体落入他火热的大掌之中,房间天旋地转,下一秒,两人跌进了柔软的床褥里。
讷言而紧抿的嘴唇被迫不及待地撬开,邢再洺一边亲吻,双手一边四处点火,在他紧实弹润的大腿上流连忘返。他忍不住问:“你穿渔网袜的时候……是先穿袜子,再穿内裤,还是先穿内裤,再穿袜子?”
靳若飞涨红了脸,一开始不想回答。直到他闯入内部,可恶地在入口反复磨蹭,beta男生才不得不说了实话:“先穿内裤的话,袜子老滑下来……最后只能先穿袜子。”
想像他赤身裸体只着渔网袜的模样,邢再洺的呼吸顿时更深沉了,像一只野兽般加大了进攻的力道:“以后穿给我看,袜子我买回去,各个款式都买几双……”
靳若飞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只闭紧双眼、咬紧牙关,控制着喉咙里的声音,不要叫得太夸张。邢再洺看见,大手忍不住抚摸上去,用拇指轻轻撬开他的牙关,哑声问:“在家不敢叫……在酒店还不敢叫吗?是不是我不够卖力,你还不满足?”
精瘦的身体轻颤一下,牙关认命地松开,羞耻地哼了出来:“嗯!不是……”
听着那猫儿似的动静,邢再洺终于心满意足,叹息着吻上去:“你这张嘴,太难撬了……太犟了。今天如果不是我来找你,你是不是就准备一直装死,直到把我忘得一干二净?”
“没、没有……”脑袋混混沌沌的,靳若飞下意识在他唇舌的入侵之间否认着,几个字被吻得含糊不清。这种在接吻时说话的感觉太过亲密,邢再洺忍不住又继续问:“是吗?那你想了我吗?昨天,前天……我不联系你的时候,你有没有想我?”
被问得身子一僵,靳若飞的脑子瞬间清醒,眼睛也睁开了。他看见邢再洺投入地亲吻自己,眼帘闭着,一如两人在庆功宴的那个夜晚。气氛很暧昧,身体很焦灼,唯独一个念头分外清晰:这只是临时起兴的露水姻缘而已。
“你有没有想我?”这样的问题,是不应该出现在这种关系之中的。
他是逢场作戏吗,还是说,这是他床上的癖好?靳若飞不确定。炮友索求的是身体,不是情绪……不过,他跟邢再洺,好像还多了一层“包养”的关系。这么看来,他向自己索取情绪上的回应,好像是顺理成章的。
犹豫几秒,靳若飞闭上眼,回吻过去:“……想。”
alpha的呼吸倏然变得沉重,力道也不禁蛮横了一些。靳若飞拧起眉,喉咙里发出短促而慌乱的气音,下一秒,邢再洺的吻变得疯狂,铺天盖地地落在他脸上……拥抱的力道也猝然加剧了,将他勒得喘不过气。
靳若飞昏昏沉沉地被他束缚着卷入深渊,恍惚间,他心想:邢再洺今天好像格外兴奋?自己的腰都快被他搂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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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点多,靳若飞终于下了床。
双腿控制不住地发抖,他深吸一口气,好险才站稳了。正想去浴室拿衣服,邢再洺刚好冲完澡,从浴室走出来,手里拿着他的衣裤:“……要不你还是留在这儿休息一晚,明早我打电话让你妈妈拿换洗的衣服过来。”
他眼睛里还透着隐约的饥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