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气他把自己赶出去。是有点不对。
但生气也不至于把微信拉黑吧。
他拨打了秦风的电话,关机。
也是,如果他真要坐飞机,现在该登机了?
话说他跑什么啊?至于跑掉么?
算了!男人心,海底针!我一男的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我管他为什么走啊,反正他总不会不回来。俗话说得好,男人三滚四滚五滚,还不是要回家吃饭。
这么说着,楚非昀转着轮椅来到秦风住了两个星期的房间。
审视一下,20寸的箱子还在,但电脑包等都带走了,那是,整天书和平板不离手。
楚非昀刚安一下心,又揪起心来:行李有什么好拿的,不就些衣服之类。
打了一会儿游戏,吃了黄叔煮的面、下午又与雪儿带的组讨论下角色问题,又打了会儿游戏,与各路朋友在群里吹了好久的牛。
休假嘛,没太多活干,也提不起画画的兴致。
似乎以前每天都是这样过来,每天的时间都不够用,怎么就今天的时间过得特别慢。
怎么天还没黑?天黑了,倦鸟该归巢。
黄叔叫他吃晚饭。
楚非昀不想吃,只想睡死过去。或者一醉方休。
只要还在做梦,那就一直在梦里……啊哈哈哈,在岛国听得太多废话文学,现在变成了废话文青。
不过不能再喝酒误事,没人兜底。
楚非昀乖乖地与黄叔一起吃饭,连声称赞好吃,又对黄叔一直在看的短剧感兴趣,便陪他看一段儿。
照说黄叔的儿子都上大一了,怎么中年大叔就喜欢看《我与女霸总不得不说的故事》?土味死了,打局游戏不好么?
其实都一样,局限于生活,就想沉浸在脱离生活的。
正如他自己做游戏,他爱看小杨的龙傲天连载;同行也羡慕他的飞升故事,却也不看他的各种疼痛。
谁都痛苦,谁都想逃。
而他爱的那人,秦风,在他楚非昀的印象中,头脑又好人又帅出身又好,反正没什么不好的,云端上的人。
除了他爱的人,秦风没什么不好的。
所以秦风现在终于认清他爱上的是个什么狗屁,要放弃了吗?
也好。
……个屁。
终于忍不住哄黄叔发微信给秦风,至少得确认下人在哪,安不安全。
黄叔肯发这信息,但拒绝小楚让再骗秦医生说病了。
秦风很快回复,完全没交代自己的情况,只回复“有事找戴医生,不行赶紧往医院送”。
你才不行!
又问海湾市高新区,给他们两层公寓搞卫生的李姨,有没见秦风回去?
答,没有。
不死心地打开智能监控,把全家看了一圈,反正除了所有客房和所有卫生间,没人,不会躲客房去了吧。
没回高新区,难道回市区他妈家了?拉不下脸问他妈,而且要是知道秦风与自己关系不好了,估计陈英得敲锣打鼓昭告天下。
看了看时间,又发个微信给秦爸爸:“爸~吃饭了没?在干嘛?”
周日晚上,位于京城家中的秦伟树首席科学家,一般把时间留给自己。此时见“小儿子”发微信问候,干脆回了个电话:“喂,小昀。”
昨天,有人散播秦风在县医院插队致患者死亡、以及不让患者上急救直升机的事,毕竟攻击的是儿子这个个体,他与太太沟通过,全权交给律师处理。
华瑞肯定不能出面解释,而作为这方面学术领头人的他,自然也不能为儿子在公众层面宣布。其实他也40多才离开临床。从20来岁刚毕业的二十年里,见过各种各样患者和家属也不少。
中午倒是与儿子文字沟通一下,他鼓励过:「君子坦荡,不忧流言。」
秦风回答得体:「谨记幼时父亲所教,身正不怕影斜。」
楚非昀与老人家绕了半个地球,得知秦风没去他爸那儿,也没听他爸说回了他妈那儿。
全世界都能联系到秦风,就他不行,切!
黄叔洗了碗,见他一脸不高兴,便提议:“手机我不借你,但如果你有什么话,手写个信儿,我拍了发给他。”
切!写什么鸟信,服什么鸟软,此人不要爷,自有留爷处!楚非昀又摸出手机打游戏。黄叔叫他该锻炼一下站立,站什么站,耳机一戴听不见。
禺市,城郊一个墓园,暮色覆盖整个山头。
保安第三次对这个停留在此许久的年轻高瘦男子说:“天黑了,走吧。”
这人从下午到此,起码呆在这儿三四小时了吧,一开始搁那又跪又拜好一会儿,而后又一直站那儿发呆,演什么深情呢。
“外公、外婆、母亲在上:上次不知与您一家人有这样的过往,竟大言不惭当着三位的面向您家孩子求得爱意。晚辈知道自己罪无可恕,不敢求三位原谅,只依然承诺: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