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吧!
后面还有一句,「心疼你。」
……也不是不可以活一下。
再死活参半地赖了会儿床。
听见张静在外面大叫道:“绯云,起床没?”
楚非昀快速挪到轮椅上,出房间开了堂屋的门:“这门没锁啊。”
小姐姐说:“你怎么还没起床啊,差点我就要破门而入了。你家霸总说不让我进你房间,说我们给人看过诊,没换衣服细菌多。”
又道:“12点半了,他让我顺道看看你吃饭没。你怎么一直没回他信息。”
但楚非昀已被别的事吸引住了:“你手上这是啥?”
“还能是啥,乡公所饭堂打的饭呗。你赶紧把粥吃了吧,霸总一早就给你煮了的。”
阵阵椒香味扑鼻,来自禺市的爱吃辣小年青口水都淌下来了:“你打了几份?”
“两份啊,霸总一份我一份。”
“都一样的?”
“对啊,一模一样的小炒肉。还想乡公所给私人订制呢?不过辣椒爆炒得还挺香。”
“给我一份,那粥爱谁谁吃去。”
张静夸张大叫:“哈?你这是让我送死来着。”
行吧,只好她牺牲一下口味,把这纯纯只加盐的粥吃了,省得霸总暗暗抱怨我没把“夫人”照看好。
见张静真打算打开锅盖吃那锅粥,楚非昀只好出声提醒:“……你那位可恶的霸总吃不了一点辣,粥留给他吧。”
两人一边快快乐乐吃着口味浓重的小炒肉,一边吐槽:“这世上居然有人不能吃辣!” “就是,简直没了灵魂。”
秦风检验完采集到的标本、来到医疗所后面的那棵大金银花树下的小餐桌一看,完整的一锅排骨粥,被张静好好地端了过来。
他转身回屋:“楚非昀没起床?”
在整理一次性床单的张静,手没停:“起了呀,他说不想吃粥。”
秦风的心凉了半截:
宝贝宁愿吃大饭堂、也不吃私人订制?难道他还在生气?他还要生多久气啊?
按照心理学变化曲线来说——不行,得了解他究竟为什么生气才能分析;他不常生气、观测样本太少了。
是否应该昨晚及时把问题解决掉;但昨晚他都要打起来了、真的还能解决问题吗?
他生我的气,与粥又有什么关系呢?能不要转移到食物上吗?
如果接下来我做的饭他都不吃……
小护士边整理、边继续说:“今天饭堂的是小炒肉,他说你吃不了辣,让你吃这份。”
又朗诵诗词似的:“哎,虐恋文学啊,所谓’霸总虐我千百遍,我为霸总煮碗面’!”
什么乱七八糟的。秦风想了一下,才再确认:“他刚才就醒了,是因为看见你打的饭菜是辣的,才把这粥给我吃?”
小护士想了想,虽然貌似省略了楚非昀嗜辣,但反正:“对。”
然后她肉眼可见地,那位“高冷”霸总的嘴角,好像那么一点点控制不住想笑?
“行吧,你继续整理。下午提前跟老人家沟通好,请大家配合些。”
秦风量度着这棵金银花树、隔着马路、到楚非昀的院子的距离,就算直线不到50米,那也隔着一层院子啊,现在这么晒,宝贝肯定没有在院子里活动吧?还隔着两堵墙。
本来想趁剩下的十来分钟去看看他,但洁癖医生没洗澡,今天接触了好多人。
边吃边发了微信给对方,但直到两点,都没收到回复。秦风只好让自己继续沉浸在工作中。
下午将近六点,他送走最后一位老人和家属,正准备与小护士一起打扫卫生,却接到索玛沟鲁老师的来电。
“喂,秦大夫?来了位师傅,说要把你这台帅气摩托车拉走,是这回事吧?”
“我没让人去拉,”秦风转念一想,应该是楚非昀的主意,“您稍等,我问问小楚。”
便大步跨过马路,进了院子。
此时也恰好听见,堂屋里,楚非昀讲电话:“……没错,拜拜鲁老师!”
秦风便说:“你让人现在拉回来?也没必要吧,原本两周后李叔也要巡村,打算让他去时先坐我的车,再把这车开回来。”
楚非昀垂首不看他:“没让拉回来这儿,我把它卖了。”
秦风猛地急了:“我说过我会练习好、会带你去兜风,好吗?”
“没必要吧,我说了,不喜欢你做不喜欢的事。”楚非昀淡淡回答,没与他对视。
“楚非昀……”秦风想上前拉住大宝贝,却想起他只是洗了手,衣服还没来得及换呢。
“我把它折价卖回给摩托店老板,没要回这钱,让他给弄一台20来万的、可改装为病人转运车的车子。他在市里还有汽车改装店,熟门熟路,有挺新的二手现车,够实用了吧。”
“主要是以前只有我一人,没有护士,做不到在转运途中监测病人信息,有车没人开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