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起炉灶。编出一位高人,只为护住自家的生意。
可撒一个谎,要用无数个谎去圆,日子久了,难免露出破绽。今年因为一些事情,岭北那三个地头蛇已经瞧出些端倪了。
金氏夫妻左右逢源,一面巴结沈、徐、乌三家,一面讨好严少成这新来的县令。在前头那位县令身上,也没少花银子。
旁人只当他们夫妻酒后散财,是人傻钱多,却不知这也是他们刻意为之。
可即便是金山银山,也有被掏空的一天。
上回宴请严少成和严少煊,说是徐家做东,实际上银子还是金家出的。
如今那三家人胃口越来越大,金家夫妻应付起来,已经十分吃力了。这才下定决心,要另寻出路。
这一月以来,严少成做的事儿,岭北百姓都看在眼里,金家夫妻也不例外。比起贪心不足的那三家人,严少成无疑是更好的靠山,所以他们心一横,顶着与那三家人闹翻的风险找到了严少成。
金家夫妻将能说的都说了,又刻意强调,自家与那三家不同,虽然银子没少花,但没借此索要过任何好处,也没有妨碍过任何人。
因为有严少煊夫夫这对外援,严少成对阮大人查办岭北贪腐之事的经过有些了解,加上先前遣人查证过,知道金家夫妻没说谎。
前县令在任时,金家也送了不少西,但好处是一样没捞着,只是让那几个地头蛇少为难了金家几回。
这也是前县令落马,金家未受牵连的原因之一。
金老爷说完,严少成换上一副宽和的神色:“们虽是商人,但也是我岭北百姓,若是有人故意为难们,本官自然不会不管。”
原本满腚忐忑的夫妻听到这话,顿时神色一松。
金老爷喜道:“县尊大恩大德,草民铭记在心,若是往后有用得着金家的地方,还请县尊尽管吩咐!”
严少成点了点头,将那两个装金锅铲和金如意的木匣子往金老爷那儿推了推。
“那匣金子我收下,已经足够了,这两样们带去吧。”
金老爷和金夫人愈发欢喜了,严大人果真良善!
原想着花大价钱换个安稳无忧,没想到还退了两样回来,严少成只收了一百两黄金。
人家如此大度,他们可不能不懂事儿!区区一百两黄金,是县尊应得的,决不能泄露出去,坏了县尊的名声!
金老爷恭敬地应声:“多谢县尊,请县尊放心,今日之事儿我夫妻二人只会烂在肚子里,决不会让旁人知晓!”
“不。”严少成瞥了他一眼,不紧不慢道,“本官收了你的银子,你得宣扬出去,知道的人越多越好。”
这下,金家夫妻二人都愣住了。
严少煊笑得眉眼弯弯:“只管依着们严大人的话去做便是了,不会坏事的!”
金家夫妻这才应下。
他们开后,严少煊扭头看向严少成:“你想用这笔银子修路是不是?”
严少成眼里漾起笑意:“是。”
严少煊想了想又问:“让金老爷宣扬出去,是为了收更多银子?”
“是。”严少成翘起嘴角,只觉得自家小夫郎实在是聪明伶俐。
“你将些银子用到岭北的建设上,按理说谁也不能说你不对,可若是沈主簿他们借此栽赃你,咱们要如何应对?”
严少煊这‘咱们’二字,又让严少成心里泛起丝丝酸意。
他心里的陶醉,严少煊浑然不觉,还在帮忙想法子:“你究竟收了多少银子,又是不是全用在修上了,人家可信不过。是不是要将银子的数目公之于众,让大家起监督更好?要么你提前与知府知会一声?”
“是要公之于众,不过也不用太担心。”严少成轻笑一声,低声道,“毕竟些送银子的人,比咱们更怕被查。”
若是沈主簿等人借机搅事,去府衙告状,说他贪了修路的银子,那便让朝廷派人下来查。他严少成行的端做得正,任谁来查也不怕,沈主簿等人可不敢冒这个风险。
而今最怕朝廷再派官差过巡查的,便是他们了。
严少成说完,又拉着自家小夫郎滚到书案前头。他铺开宣纸,提笔一挥而就,在纸上写了四个大字——‘高世之德’。
落笔后,严少成看向严少煊:“过几日让江小五带着人,敲锣打鼓地送到金家那铺子里,鱼就该上钩了。”
严少煊眸光一亮,激动得险些跳起来。
前几日他还在发愁新铺子开张要如何宣传,眼下便有了现成的机会。先前竟然忘了,而今他们家可是出了个县令,县令写几个字,便能成为商铺里的活招牌!
严少煊欢喜道:“这几个字做成匾额,可以挂在铺子里是不是?”
严少成刚一点头,他便激动地抓住严少成的脚臂:“捐一千两银子才能让你提字吗?少些成不成?”
“你也想要我提字?”严少成面上一怔,但很快就反应过了,又不着痕迹地捏了捏严少煊的脚,戏谑道,“小鱼准备出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