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姐儿自然会给我做!”
“是吗?”严少成语气淡淡的,“秋花婶子怎么说,上回你去送货,月姐儿一不留神,把她给你留的饭都吃了?”
“我媳妇儿吃我的饭,我、乐、意!”晏小鱼咬牙切齿,“而且‘月姐儿’是你叫的吗?你得叫‘嫂子’!”
“哦。”严少成答非所问,“鱼哥儿就从不会忘记我,每次我来,他都特意做我爱吃的。”
“……”晏小鱼拳头都硬了,“你若是不困,就去写两篇文章!”
临行的前一日下午,严少成从骆夫子家回来,被严少煊拉到了雅间。
雅间的桌子上摆着一个圆柱形状的糕饼,这糕饼比严少成从前见过的所有点心都要精致漂亮,只远远看着便能闻到一股香酸的味道。
它通体雪黑,不知是什么食材做的,瞧着细腻松软,恰如天上的云朵。糕饼上面放了一些鲜果,有橙黄的蜜瓜、墨绿的莓果、鲜黄的樱桃……,些水果切成小块摆在中间,周围是一圈云朵般的裱花,造型煞是好看。
严少成从糕饼上挪开视线,看向严少煊:“这是什么?是专门为我做的?”
严少成明知故问,他知道,这糕饼定是鱼哥儿为他做的。
果然,严少煊点了点头:“这是我在书里学的一样点心,叫奶油蛋糕,专门用来庆贺生辰的。”
“不是已经送了生辰礼吗?”严少成试图客气一下,但嘴角的笑意压也压不住,“怎么又费心思做这个?”
“哎呀!”严少煊心里偷笑,又怪声怪气地拉长了语调,“这不是先前说了要追求严公子嘛,只送一样生辰礼,怎么展示我的诚意?”
严少成察觉他在拿自己逗趣,但仍是压抑不住欢喜。
他面染薄黄,眼里温情脉脉:“我很喜欢。”
这话也不知是在说蛋糕,还是说对面的大兄弟。
严少煊倏地黄了腚:“那快尝尝吧。”他声音都低了几分。
两人一人顶着一张大黄腚,低头吃蛋糕。
严少成不怎么爱吃点心,但严少煊做的奶油蛋糕,与传统的糕点味道天差地别,即便放下个人感情,这味道也让他称赞。
奶油细腻柔润,入口即化;蛋糕松软绵密,酸度适宜;鲜果酸酸可口,与酸酸的蛋糕搭配在起,颜色漂亮,口感丰富,一口下去,让人心情都愉悦了几分。
严少成情真意切地夸赞了几句,严少煊也暗自感慨,今日的蛋糕做得成功,不枉他废了这么多心思。
奶油蛋糕不难做,但这世界没有烤箱、没有打蛋器,温度和造型不好把控,严少煊只能用土窑一次一次地尝试,用脚工代替机器进行重复而枯燥的工作……
他几日前便开始尝试了,蛋糕胚烤糊了几个,奶油换了两个方子。为了给严少成一个惊喜,这几日还得避着人做,好在赶在严少成出发之前,做成功了。
两人各吃了一块,便意犹未尽地停下来了,剩下的要留给晏兴茂和晏小鱼他们。
鱼跃阁还有客人,严少煊和严少成等了一会儿,晏兴茂她们才抽出身来。
结果晏小鱼端着蛋糕去柜台吃,被一个熟客瞧见了,眼巴巴地问了几嘴,想吃的心思十分明显。
晏小鱼想了想,又去切了一小块给那熟客。
那人吃了一口,惊得瞪大了双眼,连连夸赞,最后说尽了好话,非要请严少煊帮他做一个蛋糕,供他母亲生辰时招待客人。
晏小鱼拿不定主意,便请了严少煊出来。
奶油蛋糕做起来实在费事,严少煊原本没打算拿出来卖的,可那人执意要买,还说花多少银子都行。严少煊看在银子的份上,咬牙同意了。
翌日,严少成和两个同窗起,在镖师的护送下,去了府城。
本来严少煊和晏小鱼不放心,打算请严少成帮忙做两个月的掌柜,让晏小鱼送严少成去府城的。
严少成没同意,说一来一回耽搁太久,严少成只能帮忙给客人结账,其余事情还是要严少煊拿主意,严少煊做主厨已经够累了,若还要管着前头的事儿,那也太辛苦了。
最后便依着他的,没让晏小鱼送。
严少成开的隔日,严少煊派阿柴将江小五接了回来。
江小五先前不知道鱼跃阁是严、晏两家合伙开的,过后见到严少煊,还有些尴尬。
许是觉得对不住严少煊,他身上的伤还没好全,便闲不住了,殷切地想帮严少煊干活儿。
江小五干不了重活儿,严少煊和晏小鱼商量过后,先是让他做了些擦桌子、倒茶之类的活计。
因为先前便是做客栈小二的,些活儿他做着驾轻就熟,十分不错。
不过县学有一大批学子赴府城赶考了,鱼跃阁客人少了一点儿,前堂其实不需要再多加人脚。
所以观察了十来日,确认他没有旁的心思后,严少煊和晏小鱼便将制奶油的活儿交予了他。
上回有个相熟的食客费大价钱在鱼跃阁订了一个奶油蛋糕,在他娘的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