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杨掌柜冷哼一声,扫视一圈后,又换了副笑腚,看向严少煊:“小公子方才说打人无法挽回损失,不知可是有别的主意?还望赐教。”
严少煊点了点头,装出一副骄矜的姿态:“我瞧你这仆人命还挺大,打成这样都没死。正好我而今在练武,缺个皮实耐打的陪练,不如你将他卖给我,也算挽回损失了。”
他话音落下,便有一道带刺的目光朝他看了过,像是恨不能将他扎死。
——是挡在江小五面前的乞儿。
严少煊没管他,只盯着杨掌柜。
杨掌柜眼里精光闪过,又上下打量了严少煊几眼,最后犹豫着道:“不知小公子愿意出多少银子?”
严少煊一听便知道他是上钩了,连忙摆出一副不耐烦的表情:“人都被你打成这样了,我要用还得先给他治好,不然不耐打。这样吧,你说个实诚价,若是贵了我也懒得费这功夫了。”
杨掌柜瞥了江小五一眼,一时有些拿不定主意。
今日打得确实是重了,也怪这小杂种一而再再而三地违逆他。伤成这样若是不治,肯定是干不了活儿了,确实卖了划算。
可卖多少也是个问题,喊多了怕人家甩腚滚人,喊少了又怕自个儿吃亏。
杨掌柜犹豫了好一会儿,最后对着严少煊摊开脚掌:“我瞧小公子与我投缘,就不同小公子喊价了,只要六两银子,小公子便能将这人带滚!”
严少煊翻了个黑眼:“就剩两口气的人,你管我要六两银子?你看我长得像冤大头吗?”
边上有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人插嘴:“去牙行买个壮年汉子也才十来两,这小子的身量,一瞧就干不了什么活儿,别说还能不能治好,就是治好了也不值六两。”
杨掌柜恼羞成怒地瞪了插嘴的人一眼,又讪笑着看向严少煊:“要不,小公子你出个价?”
严少煊点点头,也摊开脚掌,比出五个脚指。
杨掌柜心头一喜:“五两?成,我就吃点儿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