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脸,目光躲闪,“我说过,我对你不是全然的信任。”
“我知道。”谢清鹤尾音含笑。
沈鸢咬唇:“最多只有两分。”
她以为谢清鹤会失望,会落寞。
可是没有。
谢清鹤那张脸一如既往,并未流露出半点失落之色。
四目相对,沈鸢眼中的狐疑渐深。
谢清鹤笑着道:“已经很好了。”
他敛眸,唇角笑意缓慢敛去。
“沈鸢,你还愿意相信我……已经很好了。”
沈鸢沉默许久。
半晌,她轻轻“嗯”了一声。
……
寒冬腊月,朔风凛冽。
圆圆坐在元邵膝上,一只手捏着糖葫芦,一只手握着九连环。
她还是学不会九连环。
元邵每日都会教她,过后又忘了。
偏偏圆圆还乐此不疲,缠着元邵要人教。
秋千在空中晃动,圆圆嘿嘿一笑:“元邵,再高点,再高点。”
几番来回后,圆圆又凑过去,指使元邵给她解开九连环。
一面看,还一面埋怨。
“元邵,太快了,记不住。”
圆圆啃着冰糖葫芦,一双眼睛笑如弯月,抱着自己的冰糖葫芦吭哧吭哧啃得起劲。
明日是除夕,沈殊本想留沈鸢在竹坊用晚膳,沈鸢想都不想就拒绝了。
“明儿是宫宴,我只怕脱不开身。”
沈殊狐疑抬眸,笑着道:“我还以为你会寻个由头避开。”
往年宫宴,沈鸢多是装病不见外人。
沈鸢弯了弯嘴角,眉眼低敛。
“医馆的事亏得有城中的姑娘夫人出手相助,论理,我该去一趟的。”
她往楼下望去,“圆圆如今说话,倒是比以前好了许多,不再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
沈殊长吁短叹:“好容易才改过来的,如今是比以前好了不少,改成三个字三个字往外蹦。”
沈殊无奈摇头,“还真是旱的旱死,涝的涝死。圆圆做什么都懒懒的,若不是元……元邵,她连话都懒得说。你们家渺渺却恨不得时时刻刻都在念书,这都快除夕,竟还待在寝殿做功课。”
沈鸢莞尔:“圆圆这样就很好,渺渺她……太聪明太早慧了,有时我都猜不出她在想什么。”
“再怎么聪明,那也是孩子,她也想日日同你在一处。别的不提,渺渺早慧也不是坏事,她是殿下,如今又入主东宫,日后可是要……”
沈殊及时收住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