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已经六个月没有见到母亲的孩子,自然是想念她的,不然也不会梦呓中都在叫妈妈。
宋声声有种松了口气却又无比酸涩的感觉,她本来害怕儿子问她什么时候回去,她无法回答,不忍心让他失望,也不想骗他。
还好。
宋声声说:“当然可以啦。”
好几个月没听到孩子的声音,宋声声这会儿也有点舍不得,“小池生病了吗?等小池的病好了再来找妈妈吧。”
傅落池回答说:“妈妈,我快好了。”
他现在就可以过来。
他迫不及待,恨不得长了翅膀能飞过去。
傅远静静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声音,听起来似乎没有任何的愧疚和难过,当然,也听不出什么想念和不舍来。
傅远神色平淡,他提醒了句:“小池,还有两分钟,该去上课了。”
傅远前不久刚升职,在外交部门,部长快要退休了。
宋声声听到傅远的声音,依旧和以前一样,只想离得远远的。
隔着电话线,都能听得出来对方声线里的冰冷。
宋声声没有忍住:“小池还在生病,也要去上学吗?”
说完,她拿着电话下意识看向傅城,“不然就不去了吧。”
她说的很小声,想让傅城和他哥说。
即便如此,还是被另一端傅远听见了。
“弟妹。”
平稳的声音在电话里稍显疏离。
傅远继续说:“他现在只是有点咳嗽,学习不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事,希望你理解。”
宋声声不习惯和傅远说话,面对他和面对长辈也没什么分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