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

林今越倒是升起了敲门销售的念头，但是面临了门敲不开或者敲开就挨揍的尴尬情况，她也放弃了这个想法。

“做不成生意啊。”林今越搬着小板凳坐在大脸的电梯里叹气。

有【造造造】在屋里帮她搓箭，她乐得清闲。【变变变】升级后箭支的发展方向也开始稳定，不再那么奇怪。

“……”大脸被她压迫的免费跑了好几个楼层，正郁闷着，不是很想说话。

林今越不付积分，电梯运转消耗的就是它的能量。

“我有一个问题。”林今越一拍手，抬头看向大脸。

大脸：……

它不是很想林今越有问题。

甚至想把她踢出电梯。

只要轻轻一个屁，就能把她嘣出去……

“赌输了的人会去哪里？”林今越没管大脸的冷漠表情，直接开问。

好吓人的问题，大脸把屁憋了回去。

她之前打探过，玩家赌用的是自己的积分。积分不够了就是用天赋道具，再往后就是天赋本身、本身，甚至是安全屋。

刚开始用能赢到自己双倍的积分，在本就物资和积分匮乏的情况下，许多玩家赌红了眼，也因此入了局。

输到身上没有一个脏器了之后，这些玩家要去哪里？赌场本身可没有空间可以收容。

林今越用手托着下巴，等待大脸的回答。

大脸的表情很耐人寻味，它眼珠子正转了转，又反着转了转，最后两个瞳孔停留在了两个方向。它张开了嘴想说什么，又突然停住。

“嘶——”

它嘴里抽着气，犹豫不决。

林今越一挑眉：“不能说？”

大脸嘟起了大嘴，卖了一个辣眼睛的萌。

“你可以委婉一点，我相信我能理解的”林今越无视了大脸的卖萌。

大脸：……

“今晚你可以多送两个坏蛋过来。”

大脸：……

它猛的闭了一下眼睛，张开了一点点嘴巴，很小声地吐出几个字。

“你见过的。”

然后就闭上了嘴，不肯再说话。

我见过的？

林今越目光一闪，脑中思绪一转，猛地瞪大了眼睛。

她张嘴就要说什么。

“姐！别说！姐！回家！”大脸连连祈求道。

“再说我要完蛋了！”

它的屁又准备好了！

再问就把她嘣出去！

看着大脸这委屈模样，林今越也不好再问。她照例摸出了个【三角梅超漂亮】，猛地往上一丢。

大脸熟练地吐出舌头一卷，就塞进了嘴里。

这几天吃下来，它的口气都清香了不少。

林今越也得到了想要的情报，起身抱着【稳如磐石】也回了安全屋。

她见过的。

她的确见过。

在鬼怪大排档的那个一望无际的仓库，她们好奇过这么多的人类从哪儿来。

她们推测过是游戏失败死亡的玩家，或者是现实世界死亡的人，看来现在要加上赌场输掉的人这一选项。

有些人如果赌注下了非常多呢？

一个人只有两只眼睛，一双手一双腿。如果这个玩家输了不止呢？他要怎么偿还呢？

也很简单。

鬼怪大排档。

只要吃下那里的菜品，缺少的，不够的器官都可以接二连三地长出来。

要多少就有多少。

只要踏入那里，就是待宰的羔羊。

大排档的仓库没有边际，鬼怪们也都在像人类一样正常生活，那么餐厅也不可能只有一个鬼怪大排档。

影子们也提到了。

连锁店。

林今越想起自己曾经在博物馆看过一个时刻增长的数值，代表的是每秒死去的人。

在你不知觉生活的时候，每一次眨眼间都有可量化的人死去，也有新的人诞生。

那么这个游戏世界有没有可能会抽取死去的人？

并且世界就一个吗？也不尽然。

人类总是骄傲地认为自己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存在。

却不曾知道世界的广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