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望着她,伸手攥住她要脱衣服的手,转而将她风衣上的扣子一个一个再度扣好,郑重地告诉她:
“我为什么要嫌弃你?如果我嫌弃你,还要娶你,我算什么男人?
“你和敬亭的事……没关系,你们有过的,我们两个也会有的,我会把他给你的记忆全部都覆盖掉,让你以后只记得和我的欢愉,再也想不起他来,好不好?
“我等你这么久,才等到你愿意回头再给我一次机会,你说什么配不配的,不是叫我无地自容吗?
“至于孩子,不是你给我生,如果我们有孩子,那是我们共同孕育一个孩子,你不要用这样的词说我们以后可能会有的孩子,好不好?”
舒纯熙静了,被他的话说得沉默了下去,鼻子一酸,然后“啪嗒啪嗒”地开始掉眼泪。
敬渝连忙伸出手去替她擦眼泪,软着声音哄道:
“都是我错,一定是我没做好,今天小姨来家里跟你说了不好的话对不对,纯熙不要生气了,怨我就怨我,我马上去处理好不好?”
舒纯熙号啕起来,摆开他的手给了他一巴掌,怒吼道:
“反正你娶我是要给敬亭的孩子做爸爸,我又没有怀孕,你的算盘都落空了,你跟我离婚啊,有本事你跟我离婚!……”
敬渝心想怎么又说到这一茬了,咬着牙连忙澄清道:
“我哪里是这样,你怀孕了我要给孩子做爸爸,你要是没有怀孕,我早就要跟你结婚,给你做老公了,明不明白?”
哭着的女人不管不顾地捶打着他,恨恨地扇了男人几巴掌,将他的双颊扇得青红。
敬渝哪里顾得上这个,甚至左右脸配合的朝她扇自己的方向转过去,让她扇得省力,扇得尽兴。
好容易停下来,就把舒纯熙揽进怀里护好,双腿有规律地颠着,哄起怀里的炸毛小猫来,急得就像热锅里的蚂蚁。
怀里的人还在哭,张开嘴又咬在他肩膀上。
敬渝闷哼一声,单手将人抱起来,女人就跟一只八爪鱼一样趴在身上,带着她往书桌旁走,然后把自己的手机拿过来,再回到沙发旁坐下去。
女人在身上哭闹着,敬渝一边抱着抚哄,一边赶紧从手机通讯录里面找到柳叔的电话拨出去。
没多久对面接起来,敬渝忍着舒纯熙的啮咬,冲着电话那头沉声说道:
“柳叔你把我小姨所有的车牌号都给统计出来,以后没有问过我,不许他们家的车开进来,不许放他们进家里!”
打完柳叔的电话,敬渝眼皮子直跳,偏过头亲亲舒纯熙的发顶,安抚似的摸了摸她的脊背,然后又拨通小姨的电话,还打开免提放在手边。
然后郑召雅大晚上的接到敬渝的电话,听到的就是好外甥异常严肃的声音,那边还伴随着女人的呜咽声,鬼知道电话那头他们在干嘛。
“小姨,您的好意我实在心领了,但是我跟纯熙的事情,还有我感情上的私事,一概不要您插手。
“您要是再来找我老婆的麻烦,到时候她被气走了不跟我过了,您外甥我可就只能打一辈子的光棍了!”
听到敬渝劈头盖脸的一顿骂,郑召雅委屈得不行,心说我不是去劝她给你早点生个孩子嘛,这也做错了?
但还没来得及开口给自己辩解什么,电话那头就传来女人更大声的哭闹号啕,隐约还听见什么“敬渝你这个王八蛋,敢找你小姨来教训我,我打死你算了”。
郑召雅心惊肉跳的,屏息听了一下,那头好像真的还传来几声清脆的巴掌声,还有外甥那隐忍的闷哼。
我的老天!
郑召雅在心中哀嚎一句,心道我就说那女人是个不得了的,感情这是跟自己耀武扬威呢!
虽然这么说,但郑召雅到底老老实实地把电话给挂了。
舒纯熙这边没消气,又一连打了敬渝十几个巴掌,凑上去咬他的脸颊。
男人无奈地抱住怀里攻击力一点都不弱的女人,心想这倒确实像是一只被惹急了的猫。
不过她跟自己闹也好,至少还有个能出气的口,总比以前那样不言不语来得好。
敬渝抚摸着舒纯熙的脊背,扯着嘴角低笑道:
“你再咬,我就真的见不得人了,纯熙。”
舒纯熙大叫一声,从他身上起来,拽着他的衣领瞪着他。
“你混蛋,我气死了,我都要被你们这些人给欺负死了!”
敬渝心知她说的其实是实话,如果自己不让着她任凭她出气,她还不知道该有多少委屈要自己默默地咽呢。
想着,心里面愈发泛起难以抑制的心痛来。
男人面上不敢将这点心疼给显露出来,只是把女人松开,然后去抓她腰上的系带,将它重新系了个蝴蝶结。
做完这一切后,他才双手扶住舒纯熙的肩,认真郑重地对她说:
“纯熙,我对不起你的地方,你尽情拿我出气,都是我应该受的。但是,你以后不要拿今天这种事情来开玩笑好吗,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