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开宁被席沉衍赶走,董管家尽职尽责地等着席先生回家。
门刚一打开,立刻迎了上去。
就见席沉衍冷着一张脸,钳制着季卿的手腕往楼上走,许是想到了什么生气的事,猛地一拽。
身后的人没有防备,一踉跄,撞到了先生硬挺的背。
本该沉着脸的人当即松开手,去看季卿的泛红的额头。
“有没有受伤?”
“……没有,你好凶。”
“闭嘴。”
事实上席沉衍可以更凶,然而面对季卿刻意扬起的脸,以及小幅度颤抖的眼睫,怒意便随风飘散,只余下闷在心口的躁意。
在楼梯口纠缠了一会儿的两人,走进席沉衍的卧室,隐约传来了席沉衍的诘问。
“装可怜这招季严俞教你的?”
“……不是。”和元喻学的。
房门阖上。
季卿在沙发上坐好,挑了个粉白色的草莓,细细咀嚼。
只吃了一个,就被人端走。
端走它的人垂眸打量季卿,声音有些哑。
“没有什么想和我说的?”
“……我没吃晚饭,在会所一口水果都没碰。衍哥,行行好,饿。”
席沉衍没应,沉默地注视着季卿,试图分辨出话里的真假。
这人喜欢把阴谋诡计摆在台面上论,看起来洒脱,实际上是不在乎。
遇上有关季严俞的事比松鼠还会藏,也就是那一晚,不知道刺激到哪个点,漏出几句话。
“京市一次,刚才一次,为了不让季严俞生气,打算弄点伤?”
席沉衍蹲下,将温热的掌心覆在季卿瓷白的脖颈,而后用拇指指腹轻轻摩挲耳垂,“上次是手臂,这次是脖子,下次准备在哪里?”
季卿没躲,弓着的背不甚明显的颤了颤。
诡异的饥饿感将他的视线蒙上黑纱,看什么都飘忽忽的,细密难缠的痒意把思绪搅成一团。
以至于放大了触觉。
他感觉到贴在他脖颈的掌心搭上了肩膀,而后指尖微顿,慢慢沿着脊背往下,拂过后腰、小腹,最后轻轻地摩挲手腕。
紧接着是低哑的声音。
“下次是这里吗?”
没人回答。
席沉衍垂眸,扫过季卿空茫的双眸。
看着这人用交颈的姿势,将脸贴在他的颈窝,随后脖颈处传来温热濡湿的触感。
席沉衍呼吸一滞,任由人舔着。
酥麻的痒意从四肢百骸涌来,抱在一起,热得要熟透。
“季卿?”
“饿。”
飘忽忽的声音,像是被憋到极致,才漏出些委屈情绪。
席沉衍却陡然生出难以启齿的满足感。
他阖上眼皮,轻轻地拍着季卿颤抖的脊背。
此刻是套话的好时机,然而话到嘴边,到底舍不得人难受,托着季卿的大腿将人抱起,任由他挂在身上。
坐在床边后,单手打开床头柜,把里面的巧克力撕开,哄着人。
“吃巧克力。”
“不要。”
声音闷闷的。
脖颈处的肌肤传来被啃咬的钝痛。
这人又像是潜意识认为这样做不对,轻飘飘地舔了一下。
好似要把人逼疯。
席沉衍的呼吸有些乱,左手手腕上戴着的智能手环心率直线飙升,显示灯急促地亮着。
他察觉到温热的汗液从额间滑落,顺着面部线条来到下颌,黏黏腻腻地贴着季卿滚烫的肌肤。
泅湿这人深蓝色的领口,而后钻进——
席沉衍滑动发紧的喉结,声音喑哑。
“卿卿,乖一点,别动。”
这边正处于水深火热之中,喻纠的助理也是苦不堪言。
晚上十一点,他还在和喻纠汇报有关生日宴会闯入者的信息。
“喻爷,京市已经全部查过了,没有发现那位。遗留下来的西装外套,是赵先生的作品。”
助理把西装外套摊开,指了指内衬里的水洗标。
“赵先生的作品水洗标上都会有字母z,这款京市桑家,海城席家和季家都订过,我们还在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