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向后摔去,房顶上又是一阵激烈的哐当声。
等所有的动静都停掉后,留给池见青的只有抬头望去,左五个,右六个的大小不一的碎瓦片隔出来的洞。
前一夜没排干净的雨水,全都汇集在这些洞的附近,又开始啪嗒、啪嗒往下掉水珠。
见此情景,池见青抬手揉了揉眉心处。
无奈,但也仅是无奈。
能拿屋顶那不肯喵喵叫但又处处在喵喵叫的坏东西怎么办?
没辙。
后几天,虞琅没有来。
但是派人过来把池见青的屋顶修了,但也没完全修好,依旧是留了一个小孔,足够放下一只眼睛的视线。
又过了一周。
房顶上哒哒声起,紧接着是几声咆哮的猫叫-春给房顶不速之客打掩护。
“前几天是崴了脚?”
“喵——”这是猫在叫,但是在喵叫声里,又埋着一声小小的:“嗯。”
后来,屋顶的人开始雷打不动的天天来,夜夜来。
就趴在屋顶,透过那一个小小的孔洞,窥看屋子里男人的一举一动。
池见青也开始了无时无刻的等着,等屋顶的缝隙被黑色眼睛堵上。
如果突然有一天,黑色眼睛没有出现,他就会反复地在屋子里来回踱步,像动物园里出现刻板的圈养动物。
无数种可怕的念头就会蹭一下从脑袋里冒出来,就像水上恐怖的浮尸,起起伏伏,压不下去。
“不会遇刺了吧?”
“或者翻墙又崴了脚?还是说这次是摔断了腿?”
“他不会是乱吃别人给的东西,毒死了吧?!”
以池见青对虞琅那小迷糊似的个性,这些死法都不是没可能的,甚至还有更多的死法可以作用在虞琅身上。
池见青花了一天,把他几乎能想到的恐怖的死状,全都施加在虞琅身上,无数次在脑海浮现。
池见青的腿一次又一次的跨过门槛,但是又飞快的收回来。
想了想,最终还是强迫自己留下来。
他彻夜未眠,脸色憔悴成了枯黄,从洁白的百合花片凋零成开始腐烂发臭的烂花瓣、臭叶子。
倘若次日虞琅再不出现,他就快要零落成泥碾作尘。
幸好次日一早,那小小的孔洞被堵成黑色。
“想看的话从正门看,别再爬墙翻屋顶,我担心你摔下来。”
“下雨的时候也别来,淋了雨会感冒的。”
“太阳大的下午也别来,出了汗又吹风,会生病。”
“晚上也不能来,露水湿气重。”
池见青的话越说他自个的声音越小,越没底气。
说来说去,最后声音完全沉了底,呼一阵沉沉的气,连忙解释:
“不是在推你走,是我总担心你会受伤,你不会照顾自己,身体对你而言好像真的就是一个木偶骨架和画皮,可你明明是会痛的,我不想你受痛。”
长久不肯说话的不速之客终于是咪出了声,哼了一口气:“老妈子,管得多。”
池见青“嗯嗯”两下承认自己是管得多的老妈子,于是便理直气壮地管更多:“你昨天为什么没来?是遇到什么事情了吗?我能帮忙吗?”
虞琅啧了一声,看似不开心,实则接了话,一板一眼全盘托出:
“昨天被人哄着喝多了酒,他们说不醉人,我信了,一开始确实不醉人,结果不知道从第几杯开始,我直接断片,嘎一下没反应。幸好哈,我是皇帝,没人敢对我怎么样。”
虞琅说到这,长吐一口气,拍着胸口发出了侥幸的偷笑:“如果是以前那种酒吧,指不定我就在那屁股开花了。”
虞琅虽然是反派,但他的确不太擅长喝酒,烟和酒都只是他用来立人设,耍帅的东西。
放在以前,他绝对不会这样胡乱的喝。
这一次中招是因为他对古代酿酒技术低看了,真以为是没度数的甜酒。
“头疼吗?过来我给你揉揉。”
池见青话说一半,立马换了态度,改成讨好地央求,称谓也跟着变掉:“算奴才求您了,求求皇帝陛下赏脸一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