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语槐察觉出了她有些不对劲,话少了很多,正思忖着怎么了。就在这时,顾嘉宝突然主动问她:“这小家伙起名字了么?”
“还没呢。”
温语槐哪里记得这样细枝末节的事情,她本身就是个工作狂人,没有太多的时间精力分给这只小萌物身上。
起名这种事对其他铲屎官来说或许是自然而然,但放在她身上,如果没人提起,温语槐可以一直养着这只猫,喊它咪咪到寿终正寝为止。
“不如,你给它起一个?”
顾嘉宝抱着这小小的猫咪,总觉得它受造物主宠爱,生得甜美又凶猛。手指在它的脊背上抚弄了几下,却也没有太高昂的兴致。
“我也想不到什么好名字。”
温语槐看着她。
顾嘉宝却不回应她的眼神,只顾专注地逗猫。将自己的手指头凑到猫的鼻尖前,轻轻点了下,又轻轻塞进它的嘴里,撬开看它的牙齿。
小猫假装咬她,却没有真的用力。小奶牙没什么杀伤力。
兴许是玩够了,顾嘉宝说:“回头我翻翻字典什么的,再给它想一个。”
她抬眸看着温语槐,本以为自己做好了足够的心理准备,收拾好了心情。她认为问过去的事情是极其愚蠢的,昨天晚上打定主意不提。可对上视线那个瞬间,顾嘉宝发现自己还是控制不住,心里的疑问呼之欲出,几乎就要说出来,却又噎住。
万一有过呢,她要怎么回应?
这算不算是庸人自扰。
温语槐看出了她的欲言又止,“你是不是想说什么?”
顾嘉宝犹豫了下,问:“你昨天是做什么去了?”
昨天?温语槐一时半会儿竟然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说。
顾嘉宝看她吞吐就觉得不对劲,正打算接着问,好打消自己疑虑,可这时温语槐却又被一通电话给叫走了。
“抱歉,我等会儿有个电话会议,可能需要回去一趟。”
温语槐很着急,但是她还是有些不放心顾嘉宝,“留你一个人在这里行么?”
顾嘉宝心里憋闷得很,但还是维持着表面上的理智,点点头。
“没事的。你先过去工作吧,工作要紧。”
等到温语槐离开之后,她只好一个人留在这里看着工人们搬运东西,纸箱被一个一个搬进来。思来想去,索性趁着东西还未没有完全搬完,也好再重新搬回去。再不犹豫,打了个电话过去。她手指紧握着轮椅的轮毂,指尖褪去血色。心绪紧张,起伏不定。
快接。
快接。这样想着,仿佛再迟一秒钟,她体内涌起的勇气就要消失殆尽。
很快,电话接通。
温语槐平稳的声音传过来,甚至是带着些好奇:“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跟我说?”
“我想问你一件事,请你务必诚实地回答我。”
“嗯。”
她的耐心稍稍抚平了顾嘉宝心头的焦躁不安。
“在我们分手之后,你有没有再交往过女……?”
终于说出来了。
顾嘉宝觉得解脱,心里承受的巨大压力终于被瓦解,但与之同时被瓦解的,还有等待答案的意义。
因为问出口的那一刻。
莫名地,顾嘉宝心里有一个确定的答案了。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直觉。甚至觉得自己刚才简直是愚蠢透了。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很轻地笑声,“要问我有没有交往过别的女生么?”
顾嘉宝的脸烧了起来,顿时觉得自己简直蠢炸了。
就不该问。
“原来就是为了这件事情。”
顾嘉宝从嗓子里挤出一声不情不愿,细若蚊吟的“嗯。”
“没有啊顾小姐。”很轻很自然的语气。
“哦好……我知道了……嗯……拜拜……”
挂了电话,顾嘉宝深吸一口气,感觉自己真是莫名其妙啊。她想起刚才的对话,似乎觉得自己是有点无理取闹了,为了找补一下,也为了显示自己公平公正公开的原则,也连忙给对方发了一条。
[我也没有交往过别的女生。]
不料,对方却回:[我知道。]
顾嘉宝蹙眉,正想着这是什么意思,说明她信任自己么?
就在这时,工人师傅过来问:“这些都要放在哪里啊,放客厅,还是送楼上去?”
顾嘉宝脸上的臊还没完全褪去,她用冰凉的手贴了下自己的脸降温,转头看着前面这部分搬进来的箱子,上面都贴着标签纸。大致的分类写得一清二楚,一看就是温语槐的。
压下心头的激荡,长舒一口气。
把注意力拉回正轨上,“不用搬楼上,就放这里就行了。辛苦你们了师傅。”
她拿了几瓶矿泉水递过去。工人师傅接过,擦了擦额上的汗,再次询问:“我看你这腿脚也挺不方便的,要不我们给你送上去也行?”
顾嘉宝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