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
“为什么今晚来?这算是什么?”姬宴雪紧了紧她的腰。
“因为我想……”谢挚斟酌着字句:“……不留遗憾。”
“还因为我……我自己想要这样……”
这话相当直白,她眼睫颤动,说得磕磕绊绊,脸颊已经全红了。
姬宴雪觉得她真是可爱极了,忍不住叹道:“早知如此,八年前初见你时,我便该将你留在昆仑山上,娶你做我的妻子……”
白白浪费了八年时光,真是可惜,倒叫云清池那种人伤了谢挚的心。
“不过仔细想想,还是现在这样更好一些。”
趁着谢挚如今对她用情尚未太深,否则她明日倘若战死,谢挚如此重情,她该多么难过。
姬宴雪知道,明日会是一场艰险的苦战,而她并没有必胜的决心。
这是一个矛盾的悖论——据姬宴雪的推断,云青紫在星星海历练万年,战力应当与自己不分上下,就算有差距,应该也极其细微。
如果想战胜云青紫,那么她需要成神,否则她并不能取得优势;可是成神,也便意味着死亡。
任她怎样想,这也是个破解不开的死局。
姬宴雪并不怕死,为五州战死,是她的光荣,她很早之前便意识到了自己的命运,并没有任何愤恨不甘。
但是谢挚,却让她犹豫。
她在世间唯一不舍的,便是谢挚,更不想谢挚为她难过,因此才一直隐忍克制对她的情意,刻意与她保持距离。
直到今晚,谢挚扑到她怀里吻她的时候,理智上姬宴雪再清楚不过地知道,自己应该推开她——这算是什么?这算是什么?她在心里不断自问,但胸中激荡的感情却叫她难以自制,终于还是拥住了她,开始回应。
是的,她也渴望她,谢挚对她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就放纵这一次吧,即便自私,即便不应该,又有什么关系?这是真的……最后一次了。
第一次见姬宴雪,原来已是八年前的事了……那时她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自己日后有一天会和姬宴雪如此亲密,谢挚道:“才不要,你那时候只会惹我生气……”
姬宴雪也想起来了她们初见的场景,那漂亮的大荒少女气得要命,骂她昏君,一下子笑出声,摇头道:“你真是……”
“真是什么?”
谢挚睁大眼睛,姬宴雪顺势吻住她的唇瓣,含着她的舌尖柔声讲:“真是可爱。”
她一路往下,去蹭吻谢挚的脖颈,亲昵从容,而又慢条斯理。
“哈……”谢挚敏感地仰起脸,捂住嘴唇,倒吸一口气。
“很早之前我就想问了,这个金印……是怎么来的?”
姬宴雪仿佛格外喜爱似的,用了些力吮吻那枚印记,饱满的红唇压在雪色的脖颈上,极尽狎昵。
“是……是在北海的时候刻的……啊……”
谢挚听见自己的声音抖得厉害,她脑子晕乎乎的,全糊涂了,姬宴雪问什么,便乖乖地答什么。
姬宴雪“嗯”了一声,没有再多问,只是反复地吻她的唇与耳廓,起先像是怜惜的安抚,之后情欲意味渐浓,混在一起,全分不清;
大殿空旷,谢挚却觉得自己与姬宴雪好像隔绝出了一个狭小的空间,在这愈来愈热的空间里,连空气都仿佛黏腻了,只有姬宴雪和她的吻,从四面八方无可躲避地落下来,她承受着,心脏鼓动,血液沸腾,愈发头晕目眩。
“去……去榻上……”
温度逐渐攀升,谢挚勉强分出一点尚在的神智,恳求地拉了拉女人的衣角,“我站不住……”
姬宴雪抱着她上了软榻,谢挚还没来得及喘匀气息,女人的吻如影随形,便又落下了。
谢挚来时本就脱了外袍,只一件被酒打湿而紧贴身躯的里衣而已,为了引诱姬宴雪,甚至还特意解散了衣领腰带,此时被压在榻间,愈发散乱,几乎不成样子。
姬宴雪目光扫过,心里明白,眼里笑意更浓了一些,她喜欢谢挚为她用小心思:“是为见我故意的吗?”
也不待谢挚回答,吻她道:“我很喜欢。”
“那酒很烈,喝了是不是感觉不太舒服?”
谢挚的确觉得小腹像火在烧一样,但她又不太能确定,到底是喝酒的原因更多一些,还是——
姬宴雪冰凉的手指压下,蕴着法力,帮谢挚化解。
但在帮助之外,又有一些别的感觉……渐渐渗出来。
她怎么、怎么好像……天生就会调情一样——
这太折磨,谢挚咬唇,艰难地发出一个音节:“阿宴……”
“嗯?”
姬宴雪咬着一截腰带,缓缓扯开。
她这样美得要命,本就是冶艳浓烈的容貌,此刻红唇微启,眼波流转间尽是绮丽的欲色,极为动人心魄,谢挚一时之间什么话也忘了,只是呆呆地盯着她看。
直到她注意到姬宴雪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