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如无特殊紧急的情况,他们绝不会随便通电话往来。
但就是为了预防特殊紧急情况,他们提前商量好了一个对策:拨打第一遍电话时不接听,静等一分钟后再拨打第二遍。
袁良的心蹦到了嗓子眼,他犹豫再三后挂断了电话。
接下来的一分钟无比漫长,漫长到袁良的脑海中闪过无数种可能性。
直到第二遍电话铃声响起,吴文雄轻轻地喊了一声“喂”。
袁良发现吴文雄的声音很抖,像是非常寒冷似的。
“你在哪里?”袁良问道。
“北京。”吴文雄答道。
这一刻,袁良如坠冰窖,他隔了半天才低声怒喊道:
“你为什么在北京?不是让你千万不要回来吗!”
吴文雄沉默了,他的四周还伴随着绵延不绝的水流声。
过了很久,吴文雄开口道:“我收到了花的短信,她说月亮走了。”
袁良血脉喷张,手指紧紧攥成一个拳头,他的耳畔萦绕着吴霜要除掉吴文雄的甜美嗓音。
夜色中,袁良重重锤向沙袋,喊道:“你中计了!落到她手里就完了!”
“来不及了,我刚才已经见到她了。”
袁良心中一惊,问道:“你现在在哪里?”
吴文雄的声音哆哆嗦嗦的,小声说:“我在昌平,现在躲在那辆汉兰达里。我好冷。”
“你为什么会在昌平?到底发生了什么?说啊!”
袁良似乎听到了一波遥远的浪潮,河水生生不息地奔流着。而吴文雄的声音夹杂在浪里,似乎马上就要被吞噬殆尽。
“我杀了一个警察,就在今晚。”吴文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