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可以再亲吗?”小狗不知餍足,怎么亲都觉得不够,黏黏糊糊的。
钟毓倾身过去,用实际行动告诉了江逾白答案。江逾白整个人跟煮熟了的虾一样,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唇,蹦出三个字:“是宝贝。”
这话没头没尾的,钟毓一下没反应过来:“嗯?”
江逾白看着他的眼睛,很认真地说:“不管几岁,钟老板都是我的宝贝。”
这话在江逾白心里藏了很久,自己偷偷琢磨的时候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可一旦说出来,就变得特别羞耻。
他脸上臊得不行,说完就想跑:“那什么我先走了,晚安!明天见!”
却没跑成——下一秒就被钟毓给拎了回来,钟老板眉梢微抬,满眼都是揶揄:“跑什么?”
江逾白根本连头都不敢抬起来,大脑袋在钟老板的视线下越垂越低。
钟毓抬手捏住他下巴:“抬头,看我。”
江逾白听话地抬起头。
“跑什么?”钟毓故意又问他。江逾白都快被逼急了,“没跑,但宿舍门要关了,我急。”
“有什么关系,关了就不住了。”钟毓轻飘飘地说。
江逾白迟钝的大脑里冒出一丝胆大妄为的想法,本就不清醒的脑子嗡地一下更糊涂了。
钟毓将他的这点表情变化看在眼里,手指收紧,明知故问:“在想什么?”
想留下来。江逾白心想。
但他还不敢让钟毓知道,头摇得迅速:“什么都没想。”
钟毓逗够了他,松开手,将冷掉的热水袋往他怀里一塞。“不用这个。”
“为——”
“嘘。”江逾白还没问出口,就被钟毓一根手指抵住唇,钟老板靠近他,几乎和他鼻尖碰着鼻尖,“不是有你这个大火炉吗,你手可比热水袋暖和,我都有男朋友了,还要什么热水袋。”
江逾白:“……”
“怎么,不愿意?”钟毓眯了眯眼。
江逾白急了:“我没有!”
他哪是不愿意,分明是因为钟毓这句话激动到头晕目眩,他的心脏就好像跳完这几分钟之后就再也不会跳了似的,有种濒死时最后的激烈,撞得他肋骨都发疼。
这种状态下他根本就说不出话。
“行了,回去吧。”钟毓抵着小男朋友的肩膀,将人扭过身,轻轻往前推了一把。
江逾白大脑cpu彻底烧坏了,连走路都不会了,同手同脚地往前走,像个不太智能的机器人。
钟毓乐得不行。这家伙真的很奇怪,有时候胆大得不行,有时候又特别容易害羞,经不起一点撩,稍微逗一逗就“出故障”。
挺有意思。
忽然,“机器人”笨拙地拧过身,“下周六我们有篮球比赛,要过来看吗,结束后一起吃火锅,和我室友他们。”
钟毓没有马上回答,沉默了片刻之后才说:“到时候再说吧。”
“噢。”没有得到肯定的答案,江逾白难免失望,但很快就打起精神来,催钟毓,“那你快进去吧,我真的走了。”
江逾白是第二天才得知钟毓为什么要说“到时候再说”,因为他要去一趟外地,不确定什么时候回来。
钟毓跟他说这件事的时候两人就在钟老板的家里,钟毓在整理行李箱,而江逾白跟在旁边帮忙。
钟毓没说这个所谓的“外地”是哪里,江逾白也没敢问,他甚至是等到钟毓临出发前半天才被告知这件事,然后急匆匆从学校过来的。
明明他和钟毓已经是恋人的关系,明明他们拥抱过,也接过吻,可他仿佛还是被摒弃在对方的世界之外,钟毓很少会跟他说自己的事情。
这次要不是他正好给钟毓打电话,或许要等人下了飞机、或者等到他晚上跑酒吧去找人的时候才知道。
江逾白心里很清楚,钟毓心里始终竖着一道高墙,要让他真正地、完全的接受自己绝非一朝一夕就能办到,但有时候难免会觉得挫败。也有点患得患失。
他蹲在行李箱旁边,问对方:“那我可以每天给你打电话吗?”
钟毓说:“可以。”
江逾白这才高兴了一点。
钟毓带的东西很少,差不多十分钟就搞定了。
“就带那么一点东西吗?毛衣不多带几件吗?”
“还有大衣,大衣一件没带呢,是不是又不打算穿……”
……真成。
二十出头的小伙子,总絮絮叨叨的跟个小老头似的,钟毓食指抵在唇上,比了声“嘘”,江逾白瞬间安静了。
很好,虽然唠叨,但胜在听话。
钟毓心情很好,朝他招了招手。江逾白原本就在围着他转,见状立马凑了过去:“怎么了?”
钟毓没说话,只亲了他一口,以示奖励。江逾白却红着脸宕机了。
钟毓觉得好笑,伸手拉着他卫衣帽子上的一条帽绳,在手指上绕了两圈,就着这个动作将小狗崽子往客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