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那没有任何说明就匆忙挂掉的电话,让她又忍不住胡思乱想。那个人到底是谁,为什么会和姐姐在一起。
会是姐姐的那位认识很久的闺蜜吗?一定是她吧,只能是她。
她在电话里听到的声音并不真切,对方嗓子哑哑的,能听出来是女性,但是听不起来大概的岁数。
岑鸣蝉没忍住,她决定直接问姐姐。
【她是谁?】
岑鸣蝉心里涌出来深深的嫉妒,为什么她能和你如此亲近?
不久之后,她的猜想得到了姐姐的证实。
【我高中认识的闺蜜】
岑鸣蝉勉为其难地决定给姐姐一次机会,于是她把电话拨打了过去。
铃声响了很久,久到岑鸣蝉以为姐姐不会再接,没想到电话还是被接通。
姐姐刻意压低了声音:刚刚是我闺蜜,我们今晚一起喝酒的。她在另外的房间睡着了,我们要小声一些。
岑鸣蝉听得出来,姐姐是紧贴着手机讲话的,这让她听到了姐姐呼吸声,配合着姐姐的话语,岑鸣蝉忽然有种错觉,像是她们躺在一起,姐姐揽着她的脖子,凑在她耳边轻声说。
她在另外的房间睡着了,我们要小声一些。
岑鸣蝉配合地压低声,但是话里醋意漫天:我都没有去过你家里,也没有喝过你端的水。
嗯姐姐想了想,那你现在来我家,我也给你端杯水。
岑鸣蝉的心里像是被猫爪轻轻挠了一下,有些酥麻还有些酸:你明知道我过不去。
知道你过不来,我才这样讲。姐姐打了个哈欠,声音里满是倦意,困了,想睡觉。
这是今晚姐姐第二次说想睡觉了。
岑鸣蝉依旧不愿意放她去睡,醉酒的姐姐很可爱,完全是另一副模样。
她不知道明天清醒过来的姐姐,会不会继续把疏远维持下去,不知道她是否还会说出来我也爱你这种话。
岑鸣蝉宁愿今晚这通电话打得再久点,哪怕是场美梦,她也想维持得再长一些。
她撒娇道:不要睡觉,再跟我说说话吧姐姐。
岑鸣蝉的眼睛有些睁不开了,早在先前喝醉回到家时她就想睡,但是由于通着电话,她始终不能睡。
如今粘人精又不准她睡觉,要她陪着说说话。
岑鸣蝉无可奈何,困意上来她只能惯性推脱:有什么话,明天再讲。
对方这次听起来很满意这个说法:这是你说的,明天你要主动给我打电话,姐姐。
岑鸣蝉此刻只想睡觉,因此没有什么是不肯答应的:好,明天给你打。
似乎是吃准她急于睡觉,某个讨厌鬼开始得寸进尺起来:那姐姐你亲亲我,我要晚安吻。
大概是小别胜新婚,这几日的分别显然让她们都很痛苦,所以今晚她们似乎都在放纵自己,在尝试着向对方索取更多。
换作之前,十八岁的自己绝不会索要晚安吻。
岑鸣蝉迷糊着低笑起来,她决定给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粘人精点教训:要我亲哪里?
她闭着眼,不过脑子地胡乱说着:额头,嘴唇,锁骨还是要再往下一点的地方?
下一秒,电话那边的呼吸声明显重了一些,然后岑鸣蝉发现,在她说这些话时,或许是酒精作用,她的脑海里竟然也浮现出来了对应的画面。
她的小腹不由一紧。
这次她被自己气笑了,十足的搬起石头来砸自己的脚。
她只得立刻结束这个话题:亲亲你,晚安。
然后她听到十八岁的自己依依不舍地道别:晚安姐姐,明天见,我爱你。
岑鸣蝉叹息着回道:晚安,明天见。
电话挂断之后,岑鸣蝉意识到一件事。由于先前她的话,酒精加上她要来月事的缘故,名为情欲的东西开始在她的血液里奔腾。
该死。岑鸣蝉抱怨道。
冉眉冬在隔壁房间睡得安稳,岑鸣蝉换上睡衣,躺在床上,依旧是无法平息。
困意与情动混在一起,让她感到燥热。
她想到了对方先前说的晚安吻,她脑海里出现了温热柔软的唇,想按着十八岁的自己亲吻,想用齿轻轻地咬她鲜艳的唇肉。
她的眼眸中映的是我,而我眼中的自然也是她,我们有着相似的容貌,而我对自己了如指掌。
岑鸣蝉这样想着,打开了膝盖。她的指悄悄往下慢慢捻着直到越发艳红,她的呼吸开始变得灼热与急促,在轻哼出声后她想起来冉眉冬就在隔壁,她只得咬住唇,隐忍着不肯出声,逐渐被羞耻感逼红了眼尾。
她微微颤抖着,尝试了很久,最终还是放弃。
她的身体太疲惫了,加上醉酒会导致反应迟缓,是很难得到自己想要的状态,她起身去清理了一下,然后又躺回床上。
岑鸣蝉越想越气。
她打开手机的备忘录,记录下来这样一行话。
2024年5月20日,一。